他就站在一群身著大宋軍服的將士們的前方,一身道袍顯得格外的古怪。
他的臉上還有些清淤,上前稽首,「福生無量天尊,見過陛下。」
很古怪的感覺啊!
趙曙覺得自己是來到了一家道觀,他笑了笑,「如何?」
捨身說道:「都好了,只等官家一聲令下。」
趙曙點頭,「那就準備吧。」
眾人都站在邊上,有了上次的建言,他們都知道什麼盾牌都擋不住火炮的轟擊,所以沒安排保護。
「火炮移動不易,站在側面即可。」
側面有軍士,他們手持神威弩,一旦發現有人妄圖把火炮對準這邊,沒說的,格殺勿論。
「看著很是威武。」
「有多重?」
「這個要問沈安。」
「沒必要問,晚些老夫去試試,看看能否抬起來。」
韓琦站在最中間,顧盼自雄的得意著。
他見沈安在微笑,就說道:「安北,此物可能抬動?」
人最經常發生的錯覺就是這個東西我能抬得動,或是能抱起來。
沈安說道:「太重,只能用馬拉。」
富弼馬上就說道:「韓相莫非比馬還厲害?」
這話有歧義,但關鍵是補刀。
這一刀夠狠啊!
沈安覺得老韓會發飆。
可韓琦只是看了富弼一眼,不屑的道:「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之輩!」
這話是譏諷富弼手無縛雞之力,順帶還不知民情,不知百姓疾苦。
嘖嘖!
這一刀反插回去,堪稱是快若閃電。
老韓厲害。
沈安都差點為他喊666了。
趙曙問道:「在兩軍衝殺時,火炮能有何用?」
沈安說道:「火炮在野外只能防禦。」
有人不滿的道:「那豈不是一坨廢鐵?」
沈安看了那人一眼,說道:「若是我軍優勢,騎兵自然可以掩殺過去,若是我軍劣勢,或是我軍以步卒為主,自然要擺出陣勢來防禦。敵軍若是進攻,就會迎頭撞上我軍的火炮,這才是火炮在野戰中的作用。」
騎兵進攻,火炮自然只能是擺設,拖在後面成為累贅。
可一旦擺出防禦態勢時,火炮就能給予大宋一方莫大的幫助。
那人笑了笑,文彥博問道:「火炮對於防禦有多大的幫助?」
沈安說道:「很大。」
文彥博皺眉道:「大宋步卒多,步卒列陣抵禦敵軍的騎兵衝擊,這是常事。所以要說清楚火炮的用處,不得誇大,否則誤事。」
老文回京的時間不長,而火炮的第一次測試就是在樞密院,當時的樞密使還是富弼。
沈安說道:「在火炮出來之前,大宋唯一能阻攔敵軍的就幾樣東西,神威弩,以及血肉。而有了火炮,敵騎再想肆無忌憚就不可能了。」
後來的宋金大戰,金人的鐵騎橫掃一切,最後汴梁淪陷。
那時候的大宋禁軍大多是渣,而金人的軍隊全是從和遼人的廝殺中磨礪出來的悍卒,兩邊差距之大讓人絕望。
所以到了那個時候,北宋確實是亡國之相,無論是誰都無法挽救。
而現在卻不同了。
遠距離有神威弩伺候,現在還得加上一個火炮。
近前後刀斧手招呼,還有火藥罐和火油彈。
呵呵!
這幾下一起弄出來,耶律洪基怕是要哭。
文彥博頷首,「老夫拭目以待。」
那邊的火炮已經準備好了,捨身來請示。
「開始吧。」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