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雪一怔,「沒好吃的。」
「某有錢,自家買。」
高麗難道還買不到羊肉?沈安準備使團自己開火,多爽。
「那邊髒。」楊卓雪還在鍥而不捨的說著。
「沒事,為夫每日沐浴更衣。」
沈安洗澡的頻率在朝中大概名列第一,堪稱是最愛乾淨的臣子。
邊上的趙五五在捂嘴偷笑。
沈安看了她一眼,問道:「笑什麼?」
楊卓雪起身道:「妾身去廚房看看。」
等她走了之後,趙五五才說道:「郎君,高麗那邊習慣派人陪侍,夫人這是怕您在高麗……」
呃!
合著媳婦兒竟然是擔心我在高麗夜夜笙歌?
沈安不禁啼笑皆非。
回頭他找個機會單獨和妻子說道:「你放心好了。」
楊卓雪低頭,「官人說什麼?」
這個女人,竟然不認帳!
沈安說道:「為夫說……要不你跟著去?」
楊卓雪大羞,搖頭道:「妾身不去。」
「那要不為夫就帶著……」
「官人要帶著誰去?」楊卓雪抬頭。
沈安見她面色桃紅,不禁大樂,「帶芋頭去。」
「爹爹,去哪裡?」
屋外傳來了芋頭的歡呼,接著那小子就沖了進來。
「爹爹,我要去!」
芋頭的摻和讓兩口子之間的那種氣氛也消散了,隨後就是整理行裝。
「爹爹,我要去!」
小孩子一旦想去某個地方,那股磨人的勁頭讓人頭痛。
「問你娘去。」
沈安一句話就打發了兒子,然後道貌岸然的在一個時辰後進去,「咦!芋頭怎地還在和你娘說話?」
楊卓雪白了他一眼,覺得這個傢伙連在家裡都不忘坑人,果真是大宋坑王。
「哥哥!」
果果來了,那輕盈的腳步,看著活力滿滿,元氣滿滿。
「哥哥,那個秦觀來了。」
「他來做什麼?」
楊卓雪說道:「官人,來者是客呢。最近那秦觀在京城也有些聲名鵲起,說是才子難得。」
「才子……為夫的弟子裡不少都是才子,書院裡全是才子。」沈安一句話就把秦觀給踩到了泥地裡,然後沉吟了一下,「告訴他,高麗之行是公事。」
趙五五去前面傳話,她一路進了偏廳,見秦觀坐在那裡,就頷首,然後說道:「郎君說了,高麗之行乃是公事。」
呃!
說完她就發現莊老實和秦觀一臉驚訝,秦觀還多了失望之色。
她就出去等候,等莊老實把秦觀送出去後,就問道:「管家,這人難道真是來求去高麗的?」
莊老實一臉得意的道:「先前老夫和他在說話,他話裡話外都帶著什麼……說自己前陣子看過不少遊記,對高麗頗為瞭解……老夫還不知道他的用意,等你來這麼一說,那秦觀一臉震驚,分明就是被郎君給震住了。」
趙五五這才知道緣由,回到後面後,交代了差事。
她始終有些好奇,「郎君,您如何判斷那秦觀的來意?」
沈安隨口道:「那秦觀還在等科舉的機會,可科舉之前怎麼揚名?若是能跟著某這個國公去一趟高麗,少不得會名聲大噪。」
趙五五點頭,「那您……奴冒昧,您為何不同意呢?畢竟如今示好,以後就能收為己用,這也是臣子們聚攏人脈的手段。」
雖然沈安看不上秦觀,覺著他配不上果果。但趙五五覺得沈安該施恩給秦觀,以秦觀的才華,科舉自然不是問題,到時候他出仕,自然就是沈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