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手段啊!
……
沈家此刻很是熱鬧。
「你等不知道,那呂誨的臉色,嘖嘖!看著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難看吶!」
蘇軾舉杯暢飲,然後仰天長嘯。
幾個哥哥在家裡喝酒,果果就親自出馬,充當了小廚娘,端菜送酒。
她站在門外,皺眉道:「子瞻哥哥小心嗓子沙啞了。」
蘇軾見她來了,就停了嘯聲,說道:「果果你不知道,某的長嘯他們都說提精神,盪氣迴腸啊!」
邊上被折克行揪住灌多了的王雱睜開眼睛,「果然是提精神,某醒了。」
果果把酒菜擺好,然後歡喜的道:「哥哥,管家說那些學生好厲害,以後我出門他們都得叫我師姑,都聽我的話。」
眾人不禁都笑了起來。
王雱打個酒嗝,「好,回頭某告訴那些學生,讓他們以後都聽你的話。」
「多謝元澤哥哥。」
果果福身,喜滋滋的走了。
折克行仰頭就是一碗酒。
旁人喝酒都是酒杯,就他用碗。
喝完之後,他起身道:「安北兄,諸位兄弟,某先回去了。」
蘇軾想去拉他,「哎哎哎!遵道你往日得了飲酒的機會就不會放過,今日這是怎麼了?」
折克行說道:「北伐在即,軍中要抓緊操練。」
北伐在即,汴梁漸漸感受到了這股氣氛。
各種物資從南方運送過來,旋即被轉運去北方。
包拯親自坐鎮,召集了汴梁的豪商們,要求所有的物資都要登記在冊,以防萬一。
這是沈安的建議,包拯得分了。
趙曙對此讚不絕口,隨後令宮中再度削減開支。
「這是國運之戰,雪恥之戰,朕哪怕每日只吃一餐也要堅持下去!」
他當然不能只吃一餐,但宮中的用度已經減少到了無法再減的程度。
年底了,各國的使者也來了。
汴梁依舊是那個汴梁,繁華依舊,人流依舊。
高麗使者站在御街上感慨道:「某在想,十年前這條街道上的人可是這些人……應當有些不是吧。生老病死,世間迴圈。萬事皆是如此。」
身邊的隨從說道:「宋人在磨刀霍霍,遼人也是如此,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不知誰生……誰死。」
「汴梁太繁華。」使者走到一個攤位之前,伸手拿起一把摺扇,「這些摺扇以前倭國的最好,可如今倭國人來了大宋也得買些回去。你可知這是什麼意思?」
隨從搖頭。
使者開啟摺扇,店裡的夥計看了他一眼,依舊坐著。
這是判斷他不是真心來買東西。
「漢唐時中原總是有最燦爛的詩詞文章,總是有最好的東西,讓外藩艷羨學習,如今的大宋也漸漸如此,可見……」
他放下摺扇,盯住了前方,「那是遼人吧?」
隨從踮腳看了一眼,「對,就是遼人。」
「遼使來了?這都快大打出手了,他們竟然還來?」
遼使是來了。
而且一來就在街上轉悠。
「別管!」
沈家,張八年來了,很是謹慎的提出限制遼使出門的建議。
「都要開打了。」沈安覺得張八年有些神經過敏了些,「遼人清楚,咱們也清楚,遼使為何出來遊蕩?只是想讓咱們出手罷了。」
「什麼意思?」
張八年深凹的眼中全是不解。
沈安在喝茶,很是悠閒,「遼使四處亂竄,就是想看看大宋的備戰情況,順帶激怒咱們。各國使者都在看著呢!若是把遼人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