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笑了笑,「此戰乃是決戰,一戰要掃滅遼人,你部前有中京道,右邊有西京道,不必擔心這個。」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種諤看著沈安,心想這會不會是糊弄?
晚些阻卜使者求見。
「見過燕國公,我帶來了您的兄弟的問候。」
使者很是恭謹,沈安頷首道:「我的兄弟最近可好?」
使者說道:「很好,每日吃肉喝酒玩女人。」
操蛋!
這個時代的人都是這麼直爽的嗎?
沈安笑了笑,「阻卜人可準備好了嗎?」
使者身邊的人抬頭,眼神桀驁的道:「敢問燕國公,大宋準備好了嗎?」
使者皺眉:「住口!」
沈安淡淡的道:「你要大宋準備什麼?百萬大軍嗎?還是在草原上殺人盈野!」
那人大笑道:「阻卜人是無畏的勇士。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能讓我們低頭。」
使者罵道:「住口,你再多嘴,回頭讓你去和遼人廝殺!」
「求之不得!」這人身材魁梧,眼中多了血絲,「勇士的歸屬就是沙場,但卻無人能殺死我!」
沈安擺擺手,就像是驅趕蒼蠅般的隨意。
人影一閃,嚴寶玉已經沖了過去。
呯!
一拳,格擋。
嚴寶玉合身撲了過去,膝蓋飛擊,那人後退,嚴寶玉落地,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雙肩,然後左腿從外側橫掃。
這是高鞭腿,可那人雙手已經抓了嚴寶玉的雙肩,耳畔就是破綻。
呯!
腦側有耳朵,有太陽穴……
只是一腳,那人就鬆開了手,然後目光茫然的後退,最後轟然倒地。
嚴寶玉回來,沈安喝了一口茶,微笑道:「阻卜人如今可集結了大軍嗎?」
使者強笑了一下,說道:「是的,只是不知道大宋要如何對待我們。阻卜人……」
「我們是朋友。」沈安頷首道:「某就是為了友誼而來,告訴博羅特,我將前去上京道,和阻卜的智者會晤,我們必然能尋到妥善的法子,來維繫我們之間的友誼。」
使者低頭,「是,我這就回去。」
「去吧。」
沈安起身,使者以為他是要送自己,不禁受寵若驚。
「某去歇息了。」
可沈安只是疲憊了,想去睡覺。
等他們走後,室內的文武官員們這才鬆了一口氣。
通判朱平說道:「燕國公和使者見面,不過是一刻,可某卻覺得過了半日。」
種諤在邊上目睹了全過程,贊道:「使者只談友誼,只談好處,另一人卻是異常強硬跋扈,這便是試探,想試探大宋的態度,可燕國公卻很是從容,一邊說著友誼,一邊只是揮揮手,什麼跋扈強硬都成了笑談,這才是大宋使者的模樣!」
五天後,使者再度來了。
「尊貴的燕國公,阻卜人等候您的前去。」
種諤微微搖頭,等使者出去後說道:「此去怕是有些風險。阻卜人兇悍,得知大宋要動手之後,他們定然會野心勃勃,您此刻過去,若是他們提出過分之請如何?您答應不好,不答應……他們可能會翻臉……」
草原上信奉的不是什麼禮儀道德,而是刀槍兇狠。
誰的刀更快,誰就是主宰。
「某本就喜歡翻臉。」
沈安笑了笑,隨後就帶著邙山軍出發了。
種諤在城頭上看著他遠去,回身嘶吼道:「去盯著,若是阻卜人敢動手……特麼的……大宋就和遼人聯手,滅了他們!」
騎兵們開始四處傳遞訊息,沈安卻悠哉悠哉的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