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貫出手,高麗人欣喜若狂,可他們卻不知道這只是被套上了套子。
隨後就是利滾利,這些都只是手段,王徽覺著自己能應對。可他卻沒想到的是,經商才是你的最終目的!」
韓絳盯著沈安,「若論經商,這個天下誰人能與你相提並論?不說旁的,一個大力丸就能席捲高麗人的錢財。到時候還不上那兩百萬貫,利滾利下來,王徽想不動手都不行!你這是在為大宋掙錢之餘,還想著逼迫高麗人開戰,你這心腸……都黑了!」
趙曙也覺得沈安的心肝肚肺都黑了,但黑的好啊!
「黑的好啊!」韓琦贊道:「這番黑心腸的手段使出來,高麗……老夫敢打賭,五年之內,高麗定然要生出大變化來!」
「兩年就夠了。」沈安嘀咕了一句,韓琦無視了他,激動的道:「陛下,到時候大宋攻打遼人時,高麗人定然會鋌而走險,如此摟草打兔子,大宋可呵斥高麗人,讓他們退兵,可王徽窮的……那個是什麼話?」
他問了沈安。
「窮的吃土。」
「對,這說法老夫喜歡,窮的吃土。」
韓琦笑道:「王徽窮的只能吃土,唯一的生路就是奪取遼人的東京道,覬覦上京道,這樣他不但收穫了錢財,若是順利,他甚至還能和大宋分庭抗禮!」
「就憑他?」趙曙淡淡的道:「朕的大軍正枕戈待旦,就等著徵討不臣。高麗若是敢鋌而走險,朕也不吝刀兵,當起大軍征伐!」
這便是大宋的自信!
看看趙曙,自信的讓人無法想像先帝在時的窘迫。
看看韓琦,神采飛揚的哪裡還有以前那等愁苦。
大宋就這麼一步步的走了上來,君臣不知不覺的自信滿滿。
這樣的大宋,天下誰人能敵?
沈安心中歡喜,趙曙見了也頗為欣慰,問道:「做生意之事,你可統籌一番。」
論搜刮的本事,這個天下誰都比不上沈安,所以趙曙覺得自己這也算是知人善任了。
「是。」
沈安領命,背起包袱就準備告退。
那可是一包袱的人參啊!
趙曙眼角直抽抽,但卻不好意思開口要。
「諸卿散了吧。」
眾人出了大殿,韓琦伸手,曾公亮伸手,富弼伸手……
「這是何意?」沈安裝傻。
韓琦獰笑道:「今日不給個十斤八經的老參,老夫就去你家吃住半年!每日必有山珍海味,沒有就掀桌子!」
一群不要臉的老傢伙!
沈安開啟包袱,一人發了五根老參。
「得用苔蘚包起來,晚些就弄成幹參儲存著。」
至於包拯,他若是不行了,沈安自然會在身邊,所以他不需要這個。
「老不修!」
包拯難得揶揄了同僚們一番。
韓琦看著沈安遠去,說道:「沈安此次一步步的,看似不經意就把高麗的脖頸用繩子給套住了,繩子的另一頭就在大宋的手中,拉緊套子就能勒死他們。這等手段他用的越發的沒有煙火氣了,希仁,看著他的手段,老夫真的覺著自己老了。」
曾公亮苦笑的道:「是啊!如今想來,他先是答應贈送五萬貫給高麗人,由此讓王徽以為大宋好說話,於是就引出了買兵器之事,可買兵器沒錢怎麼辦?沈安早就準備好了,借貸兩百萬貫……這麼好的事,換了老夫也得答應,並感激零涕。」
富弼撫須道:「隨後就是兩國通商,高麗有什麼值得和大宋交易的?沒有,所以到時候大宋的商人不斷帶回來錢財,這便是沈安的最後一招,釜底抽薪,讓高麗人在利滾利的高利貸和開戰之間做選擇,王徽只能選擇開戰。年輕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