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微微皺了皺眉道:“更何況,寧塵逍此人絕非表面看到的那般簡單,此人很難看透,而且現在還處處與我為敵、同我做對,只怕事情更加不是那般簡單。”
“依我看,他讓皇上賜婚娶阿夏也未必真只是隨隨便便為了跟我賭那口氣,那天的事情細細想來卻是越想越覺得像是一場戲,一場寧塵逍自導自演的戲,而我們所有人都無形中成了他手中的配戲的罷了。”
聽到這話,符仲景也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我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此人,你說他好好的為何偏偏要跟咱們做對呢?說到底,我們跟他之間並無半點的利益衝突之處,也從沒有真正得罪過他,他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呢?”
沈靖沒有馬上接話,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嘆了口氣道:“此事我會去查,還請相爺繼續把其他的事情做好便是。先走了,相爺不必再送,有事的話再做聯絡便是。”
說罷,沈靖徑直離開,而符仲景亦沒有再送,片刻後重新返身進了書房。
惜夏閣內,符夏此時已經靠在搖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一旁的四喜也不敢吱聲打擾。
剛才在相爺的書房內,三皇子沈靖不知道單獨跟自家小姐說道了些什麼,小姐打書房出來後情緒便不怎麼高。
不知過了多久,那晃動著的搖椅卻是忽然停了下來,符夏似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側目看向一旁的四喜與小環道:“你們說,要是有人想要利用你們,但卻被你們給直接斷掉了那份希望,那麼你們覺得那想要利用你們的人接下來會如何?”
這問題問得太過突然,而且有些莫名其妙,小環一愣一愣的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而四喜則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原來小姐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看來三皇子果然對自家小姐是另有所謀的,怪不得連相爺都會主動著配合。
剛才相爺將她們這些閒雜人等找理由給清出書房後,三皇子沈靖跟小姐之間肯定有著一場比較特殊的對話,小姐應該比較直接的拒絕否定了三皇子什麼,所以這才會有此擔心。
小環倒是沒想那麼多,反應過來後也不多問為何符夏有這樣的問題,徑直將自己的答案道了出來:“回小姐話,奴婢覺著那想要利用我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呀,必定還會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來想要繼續達成目的!”
“那小環覺得可能會有哪裡具體的事情?”符夏追問了一句。
“呃……”小環不由得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個,奴婢還真不知道,畢竟人與人都不一樣,想法做法也盡不相同。”
見狀,符夏也沒有再問什麼,轉而看向半天沒出聲的四喜:“你呢?”
“小姐……”四喜眨了眨眼,終於回過神來,略顯擔心地朝符夏說道:“小姐,咱們最近還是多加小心一些吧,具體的奴婢也說不上,不過最怕那種鋌而走險的,萬一使出什麼下三濫的手短,後果可就難講了。”
四喜的話其實跟小環也沒什麼太多差別,但裡頭的那種憂患意識卻是強得多。
符夏微微嘆了口氣,倒也沒再說什麼,自打從符仲景書房出來後,她心裡頭便隱隱有著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沈靖的性格她當然清楚,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真不知道下一步此人到底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一世的情況與前世已經完全不同,很多東西已經變得讓她無法預測,少了這一方面的優勢時,一切也就變得更加難以分明。
傍晚的時候,林兒回來了,這一次倒是帶回來了比較確切的訊息。
“小姐,那人全都說了。”林兒小聲在符夏耳畔嘀咕了幾句,很快便將具體的情況一一交代好。
那人還真是個慫貨,她照著小姐的話原封不動的道出之後,那慫貨竟是一下子洩了氣,也不敢再做這樣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