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萬把頭打探那七個人的身份。
什麼門派,什麼底細?
萬把頭的說他也不知道,剛組建的隊伍,當打手用就行。
打手?
打手也行,理論上來說,打手要比保鏢強多了。
萬把頭聯絡了挖土的裝備,我們得從哈密運到和田,全程一千七八百公里,得一直沿著塔里木盆地外緣走。
怎麼運裝備,萬把頭也給我上了一課,他給廂貨車噴上了流動補胎的紅字,然後又在車身抹了一些黑油。
空壓機、車輪胎、各種修車工具和挖土的裝備放在一起,有人開箱檢查都分不出來啥是啥。
去和田的路上,依舊是風沙和堵車,過往的司機說,不吃二斤土,都不算來過新疆。
到了和田,更尷尬的事發生了,萬把頭說要去老羊皮家。
我說老羊皮有信仰,容易把我們點了。
萬把頭說沒有絕對的信仰,只要錢到位,一切皆可拋。
我有些尷尬,走之前和老羊皮義正辭嚴說了那些大言不慚的話,這時候又以盜墓賊的身份去老羊皮家。
哎?這像不像某公司裡面的領導,前一天還在反腐會上高調發言,轉天就因為腐敗被查了?
老羊皮見到我先是一喜,又看我的身後這群人,老羊皮變得謹慎。
“老爺子,您孫子呢?”
“你們找他幹什麼?”
“您挖出來東西了,我們來購買。”
老羊皮上下打量我,我直接拎出兩萬現金,先給他頂上。
萬把頭說他帶來的人,可以對抗悍匪,但遇到警察,還得是當地人能吃得開。
小羊皮也走了出來,我直接說了合作的事。
老羊皮目標很明確,他說帶我們進戈壁,不管能不能挖到東西,都得給他十萬塊錢。
此時,我只恨以前來的盜墓賊,瞎他媽給價。
經過討價還價,老羊皮答應六萬塊錢帶我們進戈壁。
交易達成,萬把頭開始準備下一步,他讓老羊皮準備酒菜,一起喝個酒,互相熟悉一下。
其實,這是一場酒試。
萬把頭說剛組建的隊伍,不喝多了,根本分不出是人是鬼。
咱也不知道萬把頭從哪弄的散白酒,喝一口和吞刀片似的。
四驢子儘可能整活,把酒桌的氣氛搞得很好。
其他人都是豪意沖天的感覺,喝了酒,那更是稱兄道弟,要跟萬把頭捨命相隨。
不過呢,也有例外,葛宏宇喝哭了,他自報家門說自己在北京順義的一個會所裡工作,主要服務那些有錢的姐姐。
憑藉身材,葛宏宇很受歡迎,一時間沒少賺錢。
但也給他引來的禍端,有的富婆老爺們也很有實力,在一天晚上,葛宏宇被打了悶棍,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醫院。
其他地方都好好的,就是一對乒乓球不見了。
葛宏宇萬念俱灰,整日買醉,存款很快揮霍一空,無奈之下,他家富婆姐姐送的玉石、蜜蠟啥的拿到市場變現。
因為身體健壯,葛宏宇被掮客看上了,後來又把他介紹進入了盜墓行業。
聽完葛宏宇聲淚俱下的講述,我們誰也沒有笑話他,人家不偷不搶,靠顏值和長相吃飯,也沒毛病。
另一個人的坦白,差點讓四驢子懸樑自盡。
喝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和四驢子出去放水,尿到一半,宋雅秋出來了。
四驢子的身體反應超過了大腦的反應,他還噴水柱呢,褲子直接提上了。
“妹子,你出來咋不說一聲呢?”
宋雅秋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走到我們身邊,直接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