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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蘭無奈地道:“你父親的血管太細了,肌肉又有些萎縮,稍有移動就容易鼓針。我這就去!”
她離開了片刻剛回來,護士長又出現在門口:“若蘭,剛才有電話來了,今天上午有臺手術,一會兒趕快去準備一下!”
趙金豆見她如此忙碌,說道:“護士,你這份工作真是夠辛苦的,醫院裡頭,外科護士最累吧?”
秦若蘭笑嘻嘻地說:“還好啦,外科護士並不比其他科累,只不過突發事情比較多罷了。其實護士工作穩定,而且體力活很鍛鍊耐力,特別省減肥錢。大姐,你是不知道,我原來胖的跟小豬兒似的,但是自從當上護士,我就再沒長過肉,還越來越瘦。我超喜歡夜班,沒護士長在,很自由的……”
張勝聽她說自已以前胖得象小豬,忍不住想笑,他雖忍住沒笑出來,但上彎的嘴角已經暴露了他的笑意,秦若蘭見了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低下頭,拉過張勝的胳膊,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張勝忍不住道:“護士,你剛才都出去一陣了,是不是再塗點碘酒?”
秦若蘭微不可聞地哼了一聲,又給他塗了遍磺酒,掛好滴流瓶,然後舉起了點滴針。
白藕色的護士裝,一縷流海從端莊的燕帽帽簷下探頭嬉戲,清新、別緻、脫俗……,整個人就象一朵花苞素淨泛著白暈的蘭花,但她的眼神……,怎麼那麼亮?
張勝有點膽怯了,眼見秦若蘭舉著針頭就要刺下來,他忽然道:“護士,我的頭……感覺不那麼疼了,你包紮的真好,真不愧是白衣天使啊!”
“嗯?”秦若蘭疑惑地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突然示好是什麼意思,她眼珠轉了轉,眸子裡忽然流露出一絲了悟,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橫了張勝一眼。
“俏眼微眯,暗藏殺氣,她真要在扎針的時候整我呀?”
張勝緊張地笑著,繼續拍馬屁:“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教師以傳道解惑為天職,但是最令人崇敬的就是你們護士的天職:救命扶傷啊。”
秦若蘭沒好氣地說:“你別說話,我這不正在扶嗎!”
她的語氣雖然聽著象不耐煩,可是嘴角已經情不自禁地向上彎起來,笑容甜甜的,左側頰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小酒窩兒,兩隻眼睛也慢慢變成了兩輪弦月。
張勝把她的笑理解為不懷好意,心中更慌了:“護士,你……你可要手下留情呀!”
秦若蘭並沒想過利用工作之便折騰他,當時見他從臺階上摔下來,見這色鬼受到了報應,只是好笑地說句調侃的話,想不到他倒當真了。
年輕女孩子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眼看他嚇的不斷討好自已,秦若蘭的小肚子都笑痛了,原來對他的不滿一掃而空,倒是起了捉弄他的意思。
秦若蘭原本對張勝肆無忌憚地議論她的相貌感到不悅,卻不知愛美之心本是天性,無論男人女人盡皆如是。如果張勝長的和郭胖子一個包子樣,她會有興趣開他玩笑嗎?
秦若蘭故意露出很忸怩的表情,說道:“留情?什麼情呀,人家跟你又不熟。”
張勝一聽,滿面悲憤:“小丫頭人長得不錯,心可夠狠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落到她手裡了,還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找機會多捅我兩針嗎?”
他把眼一閉,心裡發狠,不再言語了。
趙金豆不知兩人間的過節,見張勝緊張的那副樣子,不禁笑道:“勝子,這麼大的人了還怕打針呀?我看秦護士人挺好的,剛才給你包紮傷口手法也麻利,沒有事的。”
張勝咧咧嘴沒有說話。
秦若蘭的小手在張勝手背上輕拍著找著血管,見他過度緊張的樣子,不禁失笑道:“你放鬆點兒。”
張勝睜開眼剛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