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懷孕,那可是從所長到管號全部下馬,這事比越獄都嚴重。所以後來中間添了堵高牆,上邊還有崗哨,這問題就解決了。
至於偶爾說話、或者疊紙飛機彼此寫信飛鳥窩子,也在“殘酷鎮壓”下消聲匿跡,如今男犯女犯們是盈盈一牆間,脈脈不得語。偶聞雌xìng發聲,sè狼們不禁食指大動,紛紛向高牆邊靠攏,耳朵也盡力地拉長豎起,就像一隻只兔子。
“都給我滾回來,聽候訓話!”
牛管沉著臉,像黑包公似的一聲斷喝,那些沒出息的兔子便戀戀不捨地往回挪步子。
“1070出列!”
張勝一聽趕緊站出去,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牛管,心裡暗暗叫苦:“四號房的犯人剛剛讓我擺平,不是這就給我換號子吧?”
牛管扭頭和削瘦一些的盧管教低語幾句
教衝他一擺手,說:“跟我走。你的律師要見你。
“是!”張勝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竊喜,雖說他這案子在他估計,律師能起地作用有限,不過能和律師通上氣,總比在這裡兩眼一抹黑強。
那時的犯人大多數還沒有請律師的概念,而且也大多沒有請律師的錢,所以一個個看著他,很是有些羨慕。
張勝被帶進一間隔著鐵柵欄的房間。對面有一個穿黑西服的男人站起來,向他微笑著點點頭。
這人四十多歲,衣著整潔,五官端正。兩眼有神,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一副頗有自信的模樣。
“你好,張勝先生。我是蘭盾律師事務所的鄭國強律師,受貴公司鍾情女士委託,負責你的案子。”
張勝點點頭,他注意到鄭律師地身旁站著一名jǐng官。而自己身後也站著兩個jǐng察,本以為可以暢所yù言,同時打聽點訊息的想法破滅了。他的心頭有點惱火。
鄭律師看到了他的眼神。無奈地笑笑說:“《會見規定》中說。律師會見地時候,偵查機關可以不派員在場。所以派不派員在場,我們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既然是“可以不”,那就是在不在都行,模稜兩可的,到底該在不在場,解釋權在公安機關,張勝也只能苦笑一聲。
鄭律師咳了一聲,正容坐下,說:“我們只有二十分鐘時間,現在進入正題,請你按我提的問題儘可能詳細地給予回答。”
他開啟資料夾,拿起了一支筆。
張勝也坐下,問道:“公司那邊還好嗎?經營有沒有受到影響,鍾情、郭依星他們……”
“請只談與案情有關地問題,不得詢問其他事宜!”一名jǐng官打斷張勝的話,毫不客氣地說。
“好的,好的”,鄭律師頷首微笑,轉向張勝說:“張先生,首先,請你向我詳細講述一下有關向牛滿倉贈送禮品地經過……”
旁邊杵著三個jǐng察,張勝只能把在審訊室對他們說過的話對鄭律師又重複了一遍,鄭律師聽的很仔細,尤其是一些不經意地小環節,他經常會突然打斷張勝地話,儘量問清時間、地點、當時地經手人,然後一一記述下來。
“時間到!”一名jǐng官湊近鄭律師,向他提醒道。
鄭律師看看手律,向他客氣地點點頭,拿起資料夾,對張勝說:“張先生,先到這裡吧,我會盡快審請第二次見面。”
他啪地一下合上資料夾,放鬆地往椅子上一靠,目光含著笑從鏡片後面向他吹來:“不必過於擔心,你的官司有些複雜,時間上可能會拖久一點,不過只要不出差頭,我還是有相當把握地。”
張勝可不敢對他的話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就算行賄罪被摘清,抽逃出資方面,他做為董事長也難辭其綹,這種罪沒人追究就不是罪,有人追究的話,法律上白紙黑字在那放著,想做無罪辯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