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為了你好。”燕月笑著看蕭蕭:“我們老大是惹不得的,你言語上最好小心些,別平白去討了打。”
“他憑什麼打我?”宇文蕭蕭頗為不服:“我長這麼大,連師父都未曾打過我。”想起這兩日受的委屈,眼淚又掉了下來。
“誰讓你落到老大手裡。”燕月看他掉淚,知道宇文蕭蕭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宇文蕭蕭揚起了頭。
“是嗎?”燕月冷冷地看著宇文蕭蕭。
宇文蕭蕭心裡一驚,轉身想跑,已經晚了,燕月已經又一把抓了他來,按在了腿上,噼裡啪啦地打了幾掌:“居然敢對我們老大不敬,可是你自己討打!”
宇文蕭蕭用力掙扎了半天,可是卻不能動彈分毫。屁股上疼痛難忍,嘴裡卻不肯認輸,道:“我就是不服,你和那個傅小卿一樣是魔鬼。”
燕月聽了,反而笑了,鬆了手。宇文蕭蕭忙掙脫了退後幾步,臉上帶著淚瞪著燕月。
燕月看他那副氣恨難平的模樣不由又笑起來:“你打也不打不過,跑也跑不了,還敢這樣擰著,果真是沒捱過打。”
宇文蕭蕭再次想跑,燕月已經一把抓住了他,輕鬆地將他按在長凳上,一手按了他的腰,一邊隨手拿起一根尺長的木棍,對著宇文蕭蕭的屁股用力打了下去。
宇文蕭蕭掙扎不過,又不敢大聲呼喊,若是被人見了,自己豈非更沒面子。咬著牙挺了一會,已是疼痛得無法忍耐。他確實從小也未受過這樣的打。
今日一早,宋南將他帶到這裡,傅小卿給了他一把斧頭,讓他劈柴。他接了斧頭,順手就扔出去。
傅小卿只是微笑了一下:“你想劈柴的時候就說。”
宇文蕭蕭正想說,少爺我死也不會去劈柴的時候,小卿已經將他按在了這長凳上,就如燕月如今這般,一手按了他,一手便用一根藤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屁股上。
有那麼一瞬間,宇文蕭蕭甚至懷疑自己是否是在做噩夢。但是耳邊傳來的“啪啪”聲和臀脛上傳來的清晰的難以忍受的疼痛終於讓他清醒地認識到:這絕不是夢,自己確實是在被打。
“傅小卿,你敢打我,你……”
傅小卿冷冷地道:“你若敢出言不遜,我就將你拖到客棧門口去打。”
宇文蕭蕭立刻閉嘴。他知道,傅小卿說得出就做得到。
宇文蕭蕭本想寧死也不求饒的,不過是被一根棍子打,能有多疼。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認識上的錯誤,棍子打人,雖然皮裡肉外,卻是那麼疼痛難忍;而且自己還是那麼的脆弱和怕疼。
“我願意劈柴。”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眼淚也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但是他很快又咽了回去。
這一天,他忍了疼痛,坐也不敢坐,歇也不敢歇,驚怒羞憤中,卻一點也不敢怠慢地在劈柴。
“若是他不聽吩咐,就拖到門口去打。”傅小卿冷冷地吩咐負責監工的宋南,讓宇文蕭蕭毛骨悚然。
被封了功力,宇文蕭蕭才知道武功是多麼有用的東西。同時暗自後悔,如果自己從前練武再勤奮一些,努力一些,最起碼能逃出這裡,不用受這種折磨。
“還敢對老大不敬嗎?”燕月終於停了手。
宇文蕭蕭因為忍著眼淚,忍著哭喊,加上疼痛,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
燕月拿棍子點了點他的腰。嚇得宇文蕭蕭不自覺地就哆嗦了一下。
“看來我該扒了你的褲子來打。”燕月的聲音懶洋洋的,卻聽得宇文蕭蕭心驚膽寒。
“我不敢了。”宇文蕭蕭終於哽咽出聲。
“說清楚些。”燕月蹲□子,去抬宇文蕭蕭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