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可是想給小井少爺求情去嗎?”香風追上段段:“表小姐三思啊。小卿少爺與老爺一樣,是不喜人求情的,表小姐若是去了,只怕會讓小井少爺受更多的苦呢。”
段段騰地站定:“我剛入府時,聽說你家五老爺也被大老爺責罰,聽說罰得很重……”段段頓了一下,把“都不能來看我”這句省了,接著問:“是不是也是被大表哥罰跪得狠了?”
香風嘆氣:“哪裡是隻罰跪那麼好,是被大老爺家法伺候了。”
“還有什麼家法?”段段瞪大了眼睛。
“鞭子,板子,棍子啦,”香風奇怪地看著段段:“打在人身上,痛都痛死了。”香風想起來,都有些哆嗦:“大老爺家法很嚴的。別的人家弟子罰跪地錯,到大老爺這裡,都會狠打一頓板子的。”
段段驚訝地,又十分內疚。想不到大表哥家家法這麼嚴厲。她是見過自己的侄兒和宮裡的下人被罰板子的,別說打在她身上,光是聽到聲音都嚇得哆嗦呢。
想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小井會挨板子嗎?”
香風想了想,點了點頭:“十有八九吧。”看了眼段段,心裡埋怨,還不是因為你,害了五老爺受了那麼重的罰,小卿少爺哪能不遷怒小井少爺呢。
“不行。”段段下了決心,道:“你帶我去你們小卿少爺那裡,我一定要給小井求情。”
到了院門影壁,果真看到小井筆直地跪在石子路上。
小井看了段段,心跳差點慢了半拍。
“你別怕,我這就給你求情去。”段段知道無論她如何說,小井必定是不敢起身的,也不多耽誤,完全無視小井哀求“不要”的目光,怒氣衝衝地找小卿去了。
“小井是你的師弟,既然大表哥命你責罰,我便也只找了你說話,小井她這一路護駕有功,而無過,你不該罰他。”
段段理直氣壯地看著小卿。
小卿微笑道:“表小姐說的是。”
段段一喜,難道這麼容易。
“只是小井他另有別的錯處,違了家裡的規矩。”小卿淡淡地笑:“我身為大師兄,既然領了師命管教師弟,總不能徇私縱情。”
段段傻了眼,正想繼續說,小卿微笑著起身:“不過既然,表小姐一片疼惜護衛之意,小卿也不敢違了表小姐的吩咐。”
“本該每六個時辰再打二十藤棍的,既然表小姐求情,就改罰十下吧。”小卿看著小莫淡淡地吩咐。
“是。”小莫欠身。
燕月看了眼面前這個果真國色天香的美女,不由奇怪:“這麼美麗的女人,怎麼就不長腦子。”
☆、夜色芬芳(上)
小卿被禁足;是不能出喜悅居院門的,所以只得勞請楊大哥過來一敘。
楊榮晨怒火未息;臉色依舊很沉。見小卿在影壁處恭候;也不理睬,昂著頭,徑直穿過院子和迴廊;進入廳堂去。
小卿帶著謙卑的笑容;給楊榮晨奉茶:“楊大哥請喝茶。”
涼茶去火;可惜楊榮晨的火氣依舊很大;啪地一拍桌子:“你是打量自己傷好的差不多了是吧。”
小卿微垂了頭;雙手端著茶;站在楊榮晨身側;不語。
楊榮晨瞪了瞪眼睛;終於伸手接過小卿手中茶盞,一口乾了;喝道:“坐!”又氣道:“當你不該打呢;做那委屈的模樣給誰看。”
小卿抿嘴笑了一下;“小卿該打的很。”然後才坐在楊榮晨身旁,自己也端了茶喝。
“我已向傅叔請辭,再過兩日,就要回龍泉去。”楊榮晨微微蹙了眉:“最近邊關,又有些不太平,我將奉旨巡邊。”
“楊大哥為國操勞,辛苦了。”小卿端茶相敬。
楊榮晨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