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前臉騰的一下又紅了幾分。 “一時......一時一時想不起來怎麼唸了,可能是你的飯太好吃了,把我吃懵了吧,哈哈哈哈哈。” 柳小雨沒搭話,一口氣寫完的信,裝進一張黃皮信封。 又拿起妹妹寄來的信,從信封上小心翼翼撕下郵票。 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膠水。 林向前見狀,說道: “小雨,郵票只能用一次,你這個郵票上蓋了戳,寄不出去的。” 柳小雨撲哧一笑。 “林同學,我教你一招省錢大法。我能把這張用過的郵票變得跟新的一樣。” 林向前好奇,上前瞪大眼睛看著。 只見柳小雨用指甲在郵票一個角上輕輕的摳,摳出一點邊緣。 抓住這點邊緣往上一撕。 居然從郵票上撕下一層透明的薄薄的膜。 郵戳並沒有蓋到郵票上,而是蓋在了這層薄膜上。 隨著膜的脫落,郵票變的跟店裡新買的一樣。 林向前吃驚不小,不由自主感慨道: “唉呀,小雨,你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了,我真沒想過郵票還能這麼反覆使用?” 又一想。 “不對呀,小雨,你這不是薅國家羊毛嗎?” 薅羊毛這個詞在那個時代還沒流行。 柳小雨並不懂什麼叫薅羊毛,笑著說道: “什麼羊毛狗毛?誰叫咱們是窮人呢?窮人有窮人的過法,什麼事情都大手大腳的,一點不算計過日子,能有你吃的這頓飯嗎?這張郵票我和我小妹來來往往已經用了二十多次了。” 說著將郵票貼在信封上,又在郵票表面塗了薄薄一層膠水。 柳小雨拿起信封,在空中甩了幾甩,讓膠水儘快幹掉。 “林同學,你別小看一張郵票6厘錢。積少成多呀!說起來是有點佔國家小便宜,不過國家那麼大,我相信不會因為我這幾張郵票就變窮的啦,唉!沒辦法,誰叫咱沒錢呢,我要有錢才不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說完又噗嗤一笑。 柳小雨將信放在籬笆上,一會兒郵遞員原路返回時,會將它取走,次數多了,已經很有默契了。 回到飯桌上,柳小雨隨口說道: “我聽說你要和白小蓮結婚了,恭喜啊。” 一聽這話,正在啃蛇肉的林向前停住手。 “千萬別,我不會娶白小蓮。” 柳小雨驚道: “啊?為什麼?” 林向前平靜說道: “沒有為什麼,我不喜歡,我和她談不到一塊。” 前世白小蓮仗著自己老爸是村長,處處壓制林向前。家裡的活從來不幹,冬天連被窩都不出,吃飯還要林向前端到炕上。 別人看著風光,堂堂村長女婿。可日子是自己一天一天過的,箇中滋味只有自己才知道。 娶了白小蓮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更別提綠帽子那事兒了。 柳小雨不解道: “你這人可真奇怪,都25了。眼前有這麼好一樁婚事,居然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白小蓮家的條件在三河村一等一的好。” “她好她們家的,和我無關。” “可我看見你家人在村裡到處借錢,說是給你結婚用的。” “那是他們一廂情願,我已經跟他們說的很清楚了,白小蓮絕對不娶。我哪怕娶只母癩蛤蟆,也不娶白小蓮。” 柳小雨笑了笑。 “真搞不懂你腦子在想什麼,再拖下去,你就和村裡那些老絕戶一樣,打一輩子光棍了。” 林向前原本想告訴柳小雨白小蓮肚子裡懷娃娃的事。 可轉念一想。 這事兒全世界除了自己和白家以外,沒人知道。 如果告訴了柳小雨,萬一柳小雨說漏了嘴。白福堂肯定會跳起來,甚至報復柳小雨家。 雖然柳小雨不是愛嚼舌根的長舌婦。 可是萬一呢? 有些事兒還是天知地知自己知的好。 而且柳小雨肯定會問自己怎麼知道? 這話也不好答。 林向前想了想,一臉認真道: “我呀,計劃用白小蓮的婚事達到分家的目的。” 柳小雨又驚了。 “啥?分家?你想分家?” “對,我要分家,我要是娶了白小蓮,我奶奶打死都不會同意分家。她是一家之主,手底下有個村長女兒的孫媳婦,你想想看,她多得意啊,但是如果我不娶白小蓮。再搞點什麼事情出來,說不定我奶奶就怕了我這個麻煩精,分家算了。” 柳小雨若有所思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