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恨的牙癢癢，只恨自己沒眼光，連傻子都跟著林向前飛黃騰達，過上了地主般的日子！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村民們回去後找到各自村的村長大吐苦水！ 說自己辛辛苦苦幹了一整年！ 連人家三分之一的收成都沒有！ 這日子根本就沒有盼頭。 一樣是個人，憑什麼他們就要吃糠咽菜！ 連那個傻子田二都已經過上頓頓白麵膜的日子了！ 他們要立刻幹包產到戶，讓村幹部們趕緊分田分地。 以後誰再幹集體，誰就是二百五。 各個村長被搞得頭大如鬥。 指責填白福堂瞎搞，村裡怎麼出了這麼個反叛的人，一下子把他們各個村長的權力都給架空了。 這些村民簡直要造反。 村幹部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他們就是要糧，除了糧是真的，別的都是空的。 什麼集體主義，團結就是力量，萬眾一心！ 全是狗屁，都不如填飽肚子來的實在。 很快，包產到戶取得大豐收的訊息就在石鴿鄉29個村子都傳遍了。 很多人還跑到林向前家裡跟他討教經驗！ 當初是怎麼讓公社同意他幹包產到戶的？ 性子急的直接拉了一個橫幅到公社門口。 吵著要立刻分田地，分農具，分牲畜。馬上要幹包產到戶。 公社的趙主任也被這件事情搞得焦頭爛額！ 實際上他回去後第一時間就把包產到戶寫成了詳細的報告遞交給上面！ 可上面最近對於這件事情也十分的慎重！ 遲遲沒有給批覆，他也不敢松這個口。只好一直打馬虎眼拖著！ .......... 這一天，白福堂正在和村幹部們開會。 白福堂之前就熱衷於開會。 村裡的幾個村幹部也喜歡開會！ 因為開會可以記工分。 舒舒服服坐在那裡，一人一缸茶！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上半天，一個全公分就到手了。 不過最近幾次村幹部們聽到開會兩個字頭就大！ 最近一段時間，白福堂因為集體的地裡莊稼收成不好的事兒，大動肝火。 每次開會都會把12個生產隊長叫過來一起開！ 原本七八個人的小會！ 每次都搞成二三十個人的大會！ 12個生產隊長個個都像偷油老鼠一樣。 每次開會都像做鬥爭，耷拉著腦袋，豎起耳朵，聽白福堂嚴厲指責。 生產隊長們敢怒不敢言。 心裡卻在大罵： 他媽的老子只是一個小小的生產隊長，你村長怎麼說我就怎麼幹，再說老子這麼種地都已經種了二十多年了。 自古以來種地就這麼回事。 讓你白福堂來種，你也只能種到這個程度。 包產到戶那玩意兒，之前聽都沒聽過，誰知道產量會這麼高！ 你作為村長都沒有這麼高瞻遠矚，讓我們小小生產隊長怎麼都想得到。 十二個生產隊長忍氣吞聲。 隨便白福堂怎麼罵，畢竟還要在他手底下混飯吃，和他當面吵沒有好下場。 村子裡的人，最近對白福堂的態度也有一些些改變！ 平時在路上看到白福堂，他們會側著身子，讓白福堂先過，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白福堂十分受用！ 那表示人家對你奉為老大，打心眼裡對你服氣！ 可現在不一樣！ 村民們見支他，最多點頭笑著叫他一聲福堂支書，就和他擦肩而過了！ 這種落差讓白福堂實在受不了。 此刻的白福堂一手夾著煙，另一隻手插在腰間！ 拿煙的手指著村幹部和生產隊長們，大聲訓話： “你們自己看看！像話嗎！像話嗎？一樣是24個小時！一樣是兩隻手兩隻腳！人家就能種出1200斤！你們呢？400斤都不到！” “整天在地裡肩並肩幹活！人家是怎麼弄的！你們就不能學一學？作為生產隊長，肩上的責任是很大的！” “因為你們腦瓜子好才選你們做隊長，做事情要動腦筋！照葫蘆畫瓢，人家怎麼幹你也怎麼幹！這點都學不會嗎？” 臺下鴉雀無聲。 有的眨巴著眼睛看著白福堂。 有的雙手夾在褲襠裡低頭沉思。 還有的皺著眉，咧著嘴，認真聽著！ 白福堂接著說道： “你們憑良心說！我對你們好不好？自己去隔壁村子打聽打聽！有哪個生產隊長可以不參與勞動！全年拿全工分的？有嗎？就我領導的三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