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剛和餘長海發言完,偷偷用餘光相互一瞧,兩個人心裡如釋重負,又一同看向白富強。 白富強依舊一臉緊繃,故意將視線看在一旁,沒去看他們二人。 白富強自從下定決心,要舉報陸天明後,早就在暗中佈局。 他在公社幹了4年多,知道公社裡那幫人都是什麼貨色。 陸天明坐上了主任寶座,那幫人為了自己的前程,肯定向著陸天明說話。 要是公社裡沒有幾個自己的託,那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 白富強把目標鎖定在陳大剛和餘長海兩個人身上。 這二人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不良嗜好。 陳大剛喜歡賭博,四年多時間,他問白富強借了幾十次錢,加一塊有上千塊,一次都沒還過,白富強也從來沒有讓他要還錢的意思。 每回陳大剛張口又要借10塊8塊,白富強都豪爽借他錢。 餘長海喜歡嫖娼,白富強有一次無意中看到剛從煙花之地幹完事兒出來,餘長海臉上一陣尷尬求白富強別告訴別人。 白富強笑了笑說自己不愛多管閒事,只不過像這種地方容易得病,還是要當心點的好,自己倒是認識一位老專家,要是有需要可以找他。 餘長海連忙說自己每回都很小心,絕對不會得病。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餘長海由於去的太頻繁,果然得上了那些難以啟齒的花病。 看了好久都沒看好,想到白富強說的認識一位老專家,沒辦法,只好找了白富強,白富強幫他引薦,果然很快就把病給治好了,不但治好了病,這老專家還給他開了一副壯陽的方子,讓他更加生猛,餘長海打心眼裡也是感激白富強的。 白富強把陳大剛和餘長海約了出來,在一處飯館包房裡,關上包房門。 陳大剛:“哎喲喂,富強,你總算現身了,最近幾天你怎麼不來上班啊?” 餘長海:“是啊富強,我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個姓陸的現在已經當上主任了,生米煮成熟飯,誰也沒辦法了,就算心裡再不開心,上班還是得來上的。” 陳大剛:“是啊,富強,陸天明那小子被他小人得志,現在他手上大權在握,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把你給開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富強,趕明兒就來上班吧,你就申請換個辦公室,從三樓換到兩樓,眼不見為淨,讓他陸天明得意他的去。” 白富強今天點了一桌菜,請餘長海和陳大剛吃飯。兩個人一坐下來就勸白富強看開點。 白富強舉起酒杯說道: “先不說別的,咱們先碰三杯。” “好好好。” 三個人連碰三杯,全都一飲而盡,頓時身上就有了些酒勁。 白富強開門見山道: “二位,今天把你們請過來是有件事兒跟你們說。” “什麼事?富強。” “我寫了舉報信,把陸天明舉報了。” 啊!!!! 震驚!!! 兩個人同時傻眼,半張著嘴看著白富強。 白富強早知道別人聽了肯定是這個反應,淡淡一笑說道: “不要驚訝,已經是三天前的事了,舉報信早就遞上去了,而且我舉報到了市裡,我和陸天明之間,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他做主任,我不服氣。” 頓了頓,看著陳大剛和餘長海說道: “難道你們服氣?” 陳大剛和餘長海連忙搖頭搖手。 “不服氣,不服氣,我們當然也不服氣。” “憑什麼那姓陸的做主任,公社裡呼聲最高的一向是你白富強,陸天明是使了陰險手段,才幹上了主任,我們當然不服氣。” 白富強點點頭道: “你們說的對,我白富強要是嚥下這口氣,我他媽比女人還不如,我這次豁出去了,寫的是實名舉報信。” 陳大剛和餘長海心裡再次大驚,結結巴巴道: “什麼?實名的?富強,你這樣搞,等於是撕破臉皮了,你要知道陸天明有楚鄉長給他撐腰,楚鄉長上面還有曹縣長呢,估計要把他弄下來挺難的。” “是啊,富強,他們都說官官相護,你這舉報信不一定管用呢,依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去上班得了。” “對對對,長海說的對,富強,人生在世難免要吃幾回屎,要冷靜的時候咱千萬別衝動,幸好市裡每年接到的舉報信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