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飛今天絕對喝多了。 把這麼長時間來壓抑在自己心裡面的苦悶的話,一咕嚕全說了。 至於為什麼會對鄭雪莉這個剛來半個月的車間女工說,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總感覺好像和鄭雪莉說這些事兒沒關係。 甚至覺得鄭雪莉和自己是一個戰壕的。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麼微妙。 有的時候你和一個相處了幾十年的人,沒多大感情。 但是卻可以和一個只相處了十幾天的人,感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不打不相識。 鄭雪莉索性也站起身,也是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道: “林老闆,你是一個真誠的人,我看得出來你很真誠,我絕對相信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我也相信你吃過的那些苦,受過的那些罪,你能把這些告訴我,我很榮幸,放心,這話到我這裡就斷了,絕對不會讓第3個人知道。” “你是一個成功者,這一點誰都不能懷疑,以你這個年紀,能夠取得這樣的成就,而且是在家庭條件這麼差的情況下,你真的了不起,你牛逼,你就是大哥大,你命裡有財運,就像你說的,多少人想有這樣發財的機會,都沒有呢。” “你說說看,扒火車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出來,就算想到了,誰又敢做,只有你敢想敢做,命運之神就眷顧了你,我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佩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說你是農村的,你們農村人結婚都早,你怎麼到這個歲數,你媽不給你找物件?難道你們家窮的連個物件都找不起?” 一說到這個,林向飛更加是一肚子的火氣。 要放在平時這樣的事兒他是提都不讓別人提的。 萬小強和吳天龍也很知趣,從來不會提起這件噁心巴拉的綠帽子陳年往事。 但是今天晚上在酒精的加持下,林向飛整個人徹底放飛了。 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和鄭雪莉又倒了一杯酒。 一個乾杯,兩個人又猛掉了半杯酒。 “哈哈哈哈哈哈,雪莉,我剛才說你是個機靈人,真是一點都沒說錯,你絕對是個機靈人,你每次問的問題都問到點子上了,說到這個事兒,雪莉,我說出來你都不敢相信。” 鄭雪莉:“老闆,你只管放心大膽的說,從現在開始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帶質疑的,你說什麼我就相信什麼。” 林向飛:“好,那你就聽好了,我還就怕我這事兒嚇到你。” 鄭雪莉:“哈哈哈,林老闆,那你也小看我鄭雪莉了,你倒是嚇一個試試。” 林向飛雙手扶著鄭雪莉的肩膀,把他按在沙發上,醉眼迷離的看著他說道: “好,雪莉,那你可坐穩了,我要開始說了。” 鄭雪莉:“說!!!” 林向飛:“我結......婚了......” 鄭雪莉:“啊,你剛才還說......” 林向飛:“啊呸呸呸,不好......意思啊,我說......錯了,我酒......喝大了,我重新說。” 鄭雪莉:“說!!!” 林向飛:“我結......過婚......” 鄭雪莉:“啊!!!你不是......說你單身嗎?” 林向飛:“別啊呀......啊什麼啊......結過婚怎麼了?結過婚不是還可以離婚嗎,閉嘴,聽我說完說到這個,我有一肚子話要說,和我結過的那一次破婚相比,深圳的血淚史根本就不算什麼。” 鄭雪莉:“說!!!” 林向飛大著舌頭,紅著眼睛,在辦公室,像打太極一樣,邊說邊比劃,長達了十幾分鐘的控訴: “我悲催!!!我真是悲催呀我!!!我敢說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加在一起的悲催!!!都沒有我一個人的悲催!!!我他媽的!!!被人戴綠帽子!!!我給別人養兒子!!!我他媽的被矇在鼓裡整整!!!兩年!!!” “我他媽的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這世上還有比我更悲催的男人嗎?白小蓮!!!你這騷貨!!!你這賤貨!!!你這死三八!!!我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咒你喝水嗆死!!!走路摔死!!!可你呢!!!傻逼兒子一起死!!!和你那野男人!!!一起粉身碎骨!!!” 鄭雪莉:“白小蓮,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