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哎呀,你推我幹什麼?借了借了。” 唐小珍:“好,隔了沒半個月,他是不是又來借錢?這回又借10塊,我心裡肯定是不高興的,老話說的好,有借有還再借不難,你上回借的錢都還沒有還呢,怎麼又要借,可我,把這話憋在心裡,我就跟他說10塊沒有,只有6塊,他說6塊也行,我就把我渾身上下全部的家當6塊錢借給他了,你說是不是有這事兒,你說你說,有沒有有沒有,你說呀。” 李玉龍:“唉呀,你踹我幹什麼呀?被子的暖氣都被你給踹光了,有,有這麼回事兒。” 唐小珍:“又過了沒10天又來借錢,又說家裡揭不開鍋了,這回我可真的生氣了,連線兩回,半個字不提還錢,又來接第3回,你說這世界上有這樣的事嗎?那就算是親姐妹家,那也不是這麼個借的呀,更何況咱們家嘴巴多,三個兒子一個比一個能吃,咱們家糧食也不寬裕。” “但我也沒拒絕他,就跟他說錢沒有,但是家裡還有5斤高粱,你要的話先拿這5斤高粱去救救急,他話不說就把我家裡5斤高粱扛在肩膀上走了,連句謝謝都沒說,你說你說,有沒有這事兒,你快說呀,這事有沒有?” 李玉龍:“有有有,有行了吧。” 唐小珍:“她一口氣一個月之內來我們家借了三回錢,我唐小珍作為她的弟妹真的是仁至義盡了,我想著這總該差不多了吧,你借東西你也不能可著一家人家借吧,就跟你薅羊毛一樣,你淨薅一隻羊毛,這隻羊都要被你薅禿嚕皮了,可他的一會沒過10天居然又來了,真是厚著臉皮呀,又說把5斤高粱給吃完了,現在家裡面窮的揭不開鍋,一家人躺在床板上連下床尿個尿的力氣都沒有,又問我們家還有沒有糧食,不管是高粱大米小米,哪怕是個南瓜冬瓜都行,又來借。” “那這回我可真是火了,我家又不是開救濟堂的,哪經得起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借呀,這借到哪年是個頭啊,我就沒忍住罵了他幾句,就是這樣而已,那他李玉慧也沒吃虧呀,我罵她,她不也罵還我了嗎?她那張嘴罵的別提有多難聽了,什麼說我三八賤貨?臭女人死女人,見死不救。” 李玉龍:“哎呀,行啦,這一大早的就聽你在那裡叭叭叭說個沒完沒了,這都成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還提他幹啥呀?我姐家之前是遇到了點困難,但是他們家現在發財了,對我們家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事情嘛。” “你想想,看他們家要是一路這樣窮下去,那豈不是還要再來借,你不借吧,他要罵人你借吧,你又捨不得他現在發財了非但不問你借還倒過來給,你好吃好喝的,這不是正好的事嗎?你有啥不開心的?再說了,他後來有錢之後,不是連本帶息的翻了三倍還給咱們嗎?咱也沒虧呀。” 唐小珍:“還是還了,現在對他們來說那些錢當然是小意思,沒看到昨天那一頓飯那幾桌菜都要好幾百嗎?我就是氣不過,我一百個氣不過,一樣是女人,我這輩子什麼時候才能過上他那樣的日子,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過上?” 李玉龍:“他不是靠著大兒子嗎?他就一個兒子就過上這樣的日子了,咱們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個個都是指望,你什麼時候等大河二河三河發大財了,咱們就能和我姐一樣過上好日子了。” 唐小珍:“得了吧,就這三個孩子,我看沒一個是做生意的料,面相隨了你,一個個額頭扁的要死,看著也不像財運高照的樣子。” “大河在那個螺絲廠做學徒幹了三年了,還是學徒,和他一起進去的那一批都轉做正式工人了,就他還沒轉正,也不知道幹到哪年是個頭。” “二河在那個印刷廠每天弄的兩手烏黑的油墨,乾的是印刷廠裡最苦最累的搬運工,離發財離這十萬八千里呢。” “三河那高中都還沒讀完,就他那成績,5門功課加一塊都不滿100分,想靠他發財我看也懸。” 李玉龍:“你也別那麼悲觀,想當初那林向飛,就讀到小學兩年級,也是個不識字的料,現在不也大老闆做得很像樣嗎?聽說連大汽車都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