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實際上,他並不是沒有為她考慮,他考慮到的是,假如她見死不救,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因此去世,怕她以後會自責,內疚,甚至後悔。
他想到的是,如何讓她心安,坦然面對這件事。他也考慮到,可能配型不成功,或者檢查結果顯示她的體質不適拿捐獻,但是她起碼為自己的姐姐去做過配型,以後也不會有遺憾。
他其實也是在為她著想,只是他們的想法不一同而已,她選擇自我保護,不依賴他,也不相信他,一走了之。
為什麼她就不知道暗示一下他,為什麼就沒有想過,讓他來保護她呢?
為什麼她一定要等他主動呢,她為什麼不懂暗示他,她到底需要的是什麼?
蕭遠航是真的愛上她了,她知道,他對她的好,她都知道……
“老婆,老婆,不要走,不要……不要……”蕭遠航猛地睜開眼,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遠航,你醒了,你發高燒了,快躺下,別亂動。”墨之寒見蕭遠航醒了,趕緊上前安慰他。
蕭遠航眉頭一皺,發現自己手上有針頭,而且頭昏腦脹,“媽,我要出院,婧婧約了我見面,我不想遲到。”
“婧婧已經來了。”墨之寒閃到一邊,蕭遠航一眼看到了姚婧。
“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我尊重你的選擇。”蕭遠航一把扯掉手上的針頭,掙扎地就要下地。
“你幹嘛呀,你病了,趕緊回去躺好,老老實實吊針。”姚婧上前攔住了他。
“我沒事。”蕭遠航固執地掙扎著。
姚婧見他這樣,生氣地朝他胳膊打了一巴掌,“你鬧什麼鬧,三十多歲的人了,你是小孩子嗎?下那麼大的雨,站在雨裡淋什麼雨。”
“你知道我在淋雨,你為什麼不出來,我喊了你一晚,你的心是鐵打的嗎?”蕭遠航一聽來氣了,原來她知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早上起床,我哥告訴我,我才知道你昨天晚上來過。哎,蕭遠航,你長點兒腦子好不好,你知道昨晚下多大的雨嗎,中到大雨,你沒聽天氣預報嗎?就算玩苦肉計,你要不要挑個雨小一點兒的天氣啊。”
“我不是在玩苦肉計,我知道你可能聽不見我叫你,我知道,你哥和你兒子不會通知你。可是我依然站在雨裡,我就是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默契,可是,直到我昏倒,你都不知道我就在你的窗外。也許你是對的,我們只有床上的默契,也難怪你想離婚了。走吧,我沒事兒,辦完手續我回來接著吊針就行了。”蕭遠航從床上下來了,剛走兩步,就暈了,還好姚婧及時扶住了他。
姚婧深吸一口氣,“蕭遠航,你能不能冷靜一點兒,別像個孩子似的。默契這種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有的,但是心靈相通卻可以。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你溺水,我拼命想救你,可是隻能抓住你的手不讓你下沉,我沒有力氣把你拉上岸。早上一起床,我哥就告訴我,你昨晚在門外淋雨,我這樣算不算心靈相通?”
“這就是心靈相通啊,遠航在窗外淋雨,你雖然不知道,卻夢見他溺水,雨和水是一樣的呀。”墨之寒在一旁解說道。
“你真的夢見我了?”蕭遠航坐在床邊,眼裡流露出只有孩子才會有的那種期盼。
“真的,我夢見你溺水,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然後學游泳,你要自救。我昨天晚上,死死拽著你的手不敢松,生怕一鬆手你就沉下去了,胳膊現在還疼呢。”姚婧說完甩了甩自己的右手。
“哪兒疼,我看看。”蕭遠航伸手就去拉她胳膊。
“看什麼看,你不是怪我昨晚沒出去見你嗎,你不是生氣我跟你沒有默契嗎,你剛才不是著急想去民政局跟我離婚嗎?不用看了,讓我疼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