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要送李向南出來,那就是有事情要說。 “怎麼啦?你饞什麼吃了?說吧,我想辦法給你弄去!”李向南以為老黃又想吃肉。 老黃:“在你眼裡我好像就是個饞鬼似的!” “不是,人有口腹之慾不正常嗎?”李向南說。 老黃笑笑。其實他覺得李向南的大方,是少有的。 別說他們,就是村裡人想吃好的都不容易。 老黃自己說想吃好的時候,李向南從來沒有生氣或者是嫌棄的。 其實是老黃不懂,李向南經歷過那麼富足的時代。相比之下,對於老黃的這些要求,真是小意思啊。 老黃確實有事情要和李向南說。“我今天想去挖點野菜。”其實是順便也在林子裡遛遛,能不能碰到野雞蛋啥的。 “我從林子裡是穿過來的,走的不是大路。 要出林子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對兄妹在吵架。 應該是他們覺得四下無人,所以吵的挺兇,嗓門也挺大。 村子裡的人我大多都見過,這倆人都不是村裡的。 在吵架中我聽出來那個姑娘叫春蘭。 你四哥對像要黃了的事已經傳遍村子了。 我聽說那個姑娘就叫喬春蘭。 我一聽這不是你四哥那個物件嗎! 從吵架裡聽出來,那個男的是她哥。 吵架的大概意思是,春蘭她娘從中挑事,一個是她覺得你三哥家是個累贅,喬春蘭也同意她娘這麼做。 另一個是又有人家相中喬春蘭了,說她家要是同意的話,男方願意給七十塊錢的彩禮。 所以喬春蘭她娘根本就不怕這門親事黃了,而且還巴不得黃了,那還能多得二十塊錢呢。 可是喬春蘭不想黃了。 不管彩禮給多少,都到不了她手裡。 那個男方的條件不如李家,她聽說那個男同志長得也不如你四哥。 她就求她哥幫忙,帶她出來了。 她許諾這婚事要是成了的話,她以後想法拿二十塊錢給她哥。 結果沒想到李家人全部不待見她,然後她還把你三嫂氣的動產了。 他哥一看他將來的20塊錢估計是要不到了,喬春蘭還惹禍了。 兩個人就越吵越兇……” 老黃說到這裡停下來。 李向南:“怎麼停下來了?還有別的事兒?” 老黃:“他們的後來吵著吵著就互相埋怨。 那個哥哥說,那這麼說你想打聽的事情也打聽不著了。 喬春蘭說她娘想打聽的事,不是已經打聽清楚了嗎?還非要打聽一遍嗎? 她哥說清楚個屁!人家根本就沒滿意。 兩個人說瘋就瘋了,能是那麼簡單的嗎? 聽那意思打聽到的和傳言差不多。那人家還用特意讓她娘打聽嗎?” 老黃在李向南的眼中看到了警惕,李向南也在他眼中看到了慎重。 這事怕是不簡單了。 老黃:“聽那意思,喬春蘭也想從你四哥嘴裡打聽一下這個事。 結果她根本沒有單獨說話的機會。 喬春蘭他哥因為這個也很生氣。說喬春蘭沒用。 要是喬春蘭能打聽相關的事情,要是張主任滿意的話,肯定不能虧待他們。” 這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張主任。 現在這個時期最說不清楚的當官的就是主任。 主任這個官稱你說不清楚是哪個單位的? 也說不清這個官職能有多大的權力。 這件事情既然有人要留意,那恐怕就會追查。 道聽途說的,肯定是找不到任何破綻。 就怕他們衝現場的人入手。 現場的人就陳彩霞一個。 陳彩霞現在的身份要是讓人盯上,恐怕很麻煩。 這個主任姓張,那個組長也姓張了。 如我從張組長的親戚查起,有可能就知道這個主任是誰了。 李向南從和老黃分開,就在琢磨著怎麼去查張組長的親戚。 在公社裡現在李向南沒有什麼朋友。 這還真是個問題呀…… 從播種開始一直到秋收,村子裡閒著的時候幾乎就沒有。 天天干活,除了幹活就是幹活。 李向南作為保管員,肯定也是起早貪黑的跟著。 四哥恨不得十天時間裡有九天早晨過來幫忙。 這不今天早上又來了,還是早早的來了。 “四哥!” “嗯!” 今天應該是下地鋤草,要用鋤頭的。 四哥就幫著往外抱鋤頭。 李向南:“四哥,你和喬春蘭的事情你是怎麼想的?” 四哥被李向南這麼問,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