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雪,隔三差五的就來一場。 下雪了,村民就要掃雪。 各家都要參與掃雪的。 李向南掃雪的地方和村後的那幾個人挨在一起。 李向南為的就是幹活的時候多幹一點,讓他們輕巧一下。 雪下的小的時候好說,刮冒煙炮下大雪的時候,掃雪就不是個輕巧活了。 按人頭算任務的,就陳彩霞年輕。 他們看起來負擔挺重的。 李向南家是兩個人的任務,她和李母的。 孩子不算數。 不過從今年開始,幾乎沒用李向南幹過。 大伯家自己的任務幾個堂哥就幹了,李向南家的四哥去。 他知道向南是想幫陳彩霞幾個人幹一些,那他就多幹點。 李向南也不好意思總讓四哥幹,今天她就拿著工具來了。 不過還是晚了,四哥這不掃完了。 四哥的大掃帚依然掄著,已經給村後那些人掃了挺大一塊麵積了。 “不,不用掃了!”陳彩霞的聲音很小。 李向南要不是走的近,都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你趕緊讓開!”四哥手裡的動作不停。 陳彩霞沒看見李向南,低著頭往遠處走。 “四哥,陳彩霞怎麼了?”李向南感覺有點不對。 “我覺得她見到我就很不好意思。 說話都……都……我沒聽她大聲說過話!”現在附近也沒有人,四哥說話的聲音也就沒有收著了。 那肯定是因為秋天的事啊……李向南想到這心思也拐了個彎。 想到了陳彩霞情緒的變化。 陳彩霞今年十八了,四哥今年十九。 要從年齡來說他的相配,從他們的人品來說相配。 可是現在陳彩霞有著這麼一個身份。 等過幾年春天來臨了,陳彩霞的家世就是四哥高攀不起的了。 四哥要是努力能考個大學也行,可是他吊兒郎當的一點也不努力…… 四哥:“你發什麼愣啊!” 李向南笑了,自己瞎操心什麼? 也許是自己想錯了呢。 李向南:“我想,讓你怎麼才能夠努力學習!” 入冬了就開始學習,這是他們的慣例了。 長民上些日子開始學剪紙。 李向南現在是服氣了,你要是有天賦的話,學習東西還真是一點就透。 “學,我現在就努力學!”四哥也是受了這兩個小的的影響。 他們兩個怎麼學起習來就能坐得住呢? “我這邊掃完就去你家學習,你先回吧!”四哥不愛學習,都被幾個小的嘲笑了…… 李向南笑了笑,那她回去學習。 沒多一會兒,遠河和遠香都來了,遠江跟著哥姐也來了。 他們現在在學一年級下冊的課本。 李向南耐心的先教一遍他們。 李向北有的時候還會抬頭看看姐姐。 長民是完全沉迷於手裡的紙張。 老孫教他剪紙了。 李向南上次出去給他買了幾張彩紙,過元旦和過年的時候讓他剪幾個窗花貼,不挺好的嗎。 李向南的目光落在長民身上,幾個孩子都看向他。 他面前擺的是紅色和綠色的彩紙。 他剪的那是一個認真啊。 四哥:“老顧家有幾個人都分不清紅色和綠色,長民倒是能分得清!” 這個李向南知道,顧長鎖分不清紅色和綠色,巧的他媳婦也是。 遠江:“我能分得清!” 李向南:“這是遺傳性疾病,長民既然沒得,那他的後代也不會得了!” 四哥:“那是不是顧建海也得這樣?” 顧建海是顧長鎖的兒子。 遠河:“沒有啊,他能分得清紅色和綠色啊!” 李向南:“這樣怎麼可能? 遠河,你說顧建海能分得清紅色和綠色?” 遠河:“是啊!過年的時候村裡粘小旗兒,有幾個孩子笑話顧家那個人分不清紅色和綠色。 他們說顧建海也分不清吧! 他說他能分得清!” 李向南:“他真能分得清嗎?還是他嘴上說的?” “能!他當著大的面認顏色了,他都能認得出來!”遠香說道。 紅色和綠色色盲是色盲的一種。 而它的遺傳方式是x連鎖隱性遺傳。 它是有遺傳規律的。 李向南怕自己的記憶出錯,又仔細捋了一下自己的生物學知識。 父親、母親都是色盲,所生的子女全部都是色盲。 其實生活中色盲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夫妻雙方都是色盲的,李向南以前沒碰到過。 顧長鎖夫妻是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