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沒事,李向南雖然鬆了一口氣,但是臉色非常難看。“話能不能一次說完?說有人受傷,誰受傷了?” “康三哥腦袋破了! 何守國掉了一顆牙,馮富民被打的比較重…… 其他人就是皮外傷了!” 還好,總算沒有折胳膊斷腿的。 她接著又問事情的經過,她總覺得還有事兒。 四哥:“那裡肯定是離長安村最近,長安村的人本是來看熱鬧的,順手拉個架! 但是他們和咱們村的仇怨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就拉偏架了……還說……” 後來還說什麼呀,百安村的人也不是吃虧的,就打紅眼了唄…… 來一個打一個,來一雙滅一雙。 而且大嫂不放心,又到村裡找人。 後面的人追上來了,那肯定要伸手的。 咱們村的人數就多了。 可以說,這五六年內都沒打過這麼大的群架……” 李向南:“這事經官了嗎?” 四哥點頭:“經官了! 李灼直接從村裡套了馬車,就去了公社。 再說從起因上確實是百安村有理。 那天各村的村長書記,民兵隊長的都正好在公社開會。 如果不是他們來了,那天不知道打成什麼樣呢……” 公社派出所的和其他兩個村的村長,還有公社的副主任一起到的。 哪方面的人都有見血的,都有受傷的。 李向南:“這件事情最後是怎麼定性的?” 四哥:“派出所的同志剛開始是說三方都有錯,讓村民們回去自我檢討。 自己付自己的醫藥費! 三個村的人都不願意。 副主任卻不這樣認為。 說是百安村到人家的地界上打魚,首先就是沒打招呼。 再說,平安村的人傷的那麼重。百安村不可能沒有責任。 更何況長安村是拉架的,連拉架的一起打,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他那意思咱們要賠償點。 在這事上,副主任明顯是站在那兩個村那邊。 可這事兒真不是咱們挑起來的,是平安村的老張家哥倆打人。 先動手的也不是咱們。 李灼的嘴是真厲害,當著大隊公社副主任的面兒,還有派出所的同志。 說了很多道理。 首先是平安村張家,還有他舅舅家,是他們不服從公社的判決。 他們還為敗壞社會風氣的人報復,他們不僅毆打無辜的孩子,還把他們知青打了…… 這件事只要處理不清楚,他們就會上告。 還有長安村,是他們拉偏架。 如果他們不參與的話,事情不會這麼大,這是激化人民內部矛盾。 他們知青和村民都捱打了,她要平安村和長安村必須賠償損失!” 李大伯本來就不是個吃虧不吱聲的人。他要吃的虧都是在自家人身上。 有李灼開口,大伯自然不會讓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而長民把張老大腿打折的事,大伯可不認自己村有責任。 大伯說了,公社也該給他們村主持公道。 要過年了,其實領導們不想把事情挑大了。 再說村子間械鬥偶爾也是有的。 就種事報案的基本上沒有。 可是因為李村長和知青李灼不想輕拿輕放他們也不敢草草了事兒。 而且李灼說了,他們平安村的村民竟敢報復打擊,公社裡不管,派出所不管,肯定有管的地方。 李向南是不在家,要是她在家一篇新聞稿就能讓他們公社名揚全省。 原本想強壓下這件事情的派出所,就說研究後再做決定。 公社副主任沒有說當場處罰咱們村,當時看他是不甘心的。 李向南:“那老黃跑去打魚的事兒,公社和他們那兩個村的人沒說嗎?” 李向北心虛的低下了頭,都是他貪玩,要不然老黃不能去打魚。 四哥:“這事兒我爹攬下了。 他說他讓老黃打魚。給村裡的人改善改善。 魚嘛,打著了大家就分,打不著也不過是讓老黃參加勞動。 他也沒有想到李向北跟著來看熱鬧了。” 小孩子來看熱鬧,真不算什麼事兒。 這件事裡頭確實是平安村的人找事兒。 對李向南來說,自己的親人朋友多重要啊,他們都捱了打。 嚥下這口氣,她也不甘心。 而且,村子裡的人打架不是為了村裡,而是為了個人。這個人情自家要還。 不過李向南很懷疑,李灼為什麼要追究這件事情。 四哥:“馮富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