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固然是十年不晚。 那要是仇人活不到十年呢? 還是當下能解決的事情就當下解決。 李向南:“縣裡機械廠有一個人退休了,想賣工作。 我求人說了一聲,把這個工作機會留下了。 只要咱家願意掏錢,就能買這個工作。 這事兒不說十拿九穩的,也差不多。 這本來是錢貨兩清的交易,我跟人家的交情也不算厚,人家也不會為我出頭的。 但是有句話叫做扯著虎皮拉大旗。 這事兒只要成了,誰能覺得咱們縣裡沒有人? 也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縣裡想找人也是能找到人的! 誰想欺負咱們也要掂量掂量!” “你說什麼?”大伯覺得自己聽錯了吧。 四哥驚的把手裡的茶缸子都掉地了。 小峰沒脫鞋坐在三姑懷裡,他出溜下地了。把茶缸子撿起來,要遞給四叔。“啊……” 四叔半天才反應過來,接過孩子手裡的茶缸子。 小峰跑到三姑跟前求表揚。 李向南把孩子抱起來。“我家小峰真乖!” 大伯孃開門進來,正好聽見李向南的話:“向南啊! 我家好事都夠多的了,我都不敢再想好事兒了。 大娘歲數大了,耳朵也不是多好使了。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李向南:“我說我找人,買了個工作。 機械廠的工作好,賣價是不低。 八百塊錢。 但是我覺得值!” 最起碼等改革春風影響到這裡的時候,還要五六年吧。 李向南傾向於讓大哥要這個工作。 這五六年裡大哥不用在地裡挨累了。 而且大哥的性子未必適合做生意。 大哥三十出頭了,再過二十來年,當下崗潮來臨的時候。 大哥也快退休了。 如果到機械廠從事的是特殊工種的話,退休年齡還會提前的。 作為普通老年人有退休金和沒有退休金的生活質量是有天差地別的。 這個訊息太巨大了。 因為二哥已經得到一個工作了,誰也沒想到還能再得到一個工作。 太難以置信了。 李向南:“我知道現在家裡錢不湊手吧! 先從我這裡拿! 我估計明年咱們的事還是能做的! 掙這八百塊錢不難!” “向南,你說的機械廠,是不是就是李向成當臨時工的那個廠子?”大伯孃艱難的問。 李向南點頭,“就是那個廠子!” 李向成當了那麼多年的臨時工,想轉正都沒轉成的廠子。 李向南現在就這麼輕飄飄的說,能給買一個工作。 大伯停頓的腦袋好半天才開始轉起來。“向南,你既然有這個門路,你怎麼不給自己整個工作?” 李向南:“這工作不適合我! 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 行了,大伯,大娘,你們商量商量! 這個工作讓誰去? 我回來還沒看見我娘呢! 我這就回去了。” 李大伯簡直覺得自己是坐在了雲裡和霧裡,那是飄飄然的。 就這麼一年來的工夫,自己一個兒子上了工農兵大學,兩個兒子有了工作。 而且是縣城的工人啊。 就是公社的副主任,他也沒這個能耐。 糧庫主任為什麼這麼賣女方的面子,因為他小兒子暫時沒有工作。 而平安村村長家的姑娘卻是有工作的。 …… 走到半道上,李向南就碰見他娘了。 向北跑去找他娘了,告訴他娘,姐把小峰抱回來了。 現在賀大夫家忙,都是等著拿藥的。 這個訊息大家一下都知道。 向白是大家看著長大的,他兒子回來了,有幾個人就都跟著來想看看。 碰到向南了,一看她懷裡果然抱了一個孩子。 李母的激動真是用語言難以形容。 不過她這激動的樣子有點嚇到了小峰,他緊緊的抓著三姑不撒手。 李母就一隻手一直摸著小峰。 春花嬸子:“你把孩子抱回來,你娘可樂壞了! 她嘴上雖然是不總說,但是都知道她想孩子。” “向南,這是把這孩子抱給他大爺爺看了?”軍子他娘說。 他娘身邊還有幾個村裡的婦女呢。 自從李向南又給他二哥讓了一個工作之後,村裡和她娘搭話的人就不少。 “向南,可真是有心了。”一個女人說道。 李向南:“我是有著急的事兒和我大伯商量,要不然我也不著急這會兒去!” 自然就會有人接話問,李向南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