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鄧宏宇再次見到李向南的時候,是兩天之後。 “南姐,我是來拿鑰匙的!”鄧宏宇說著還拿了布兜子給李向南。 裡面好像是圓滾滾的東西。 李向南:“這是什麼?”李向南好像聞到了一股水蜜桃的味道。 “水蜜桃。 我朋友他爸出差帶回來的。 給南姐帶過來幾個嚐嚐鮮!”鄧宏宇說著就湊近了李向南壓低了聲音。 “跟你說南姐,周爽倒黴了!” “她怎麼倒黴的?”李向南覺得這個倒黴肯定是人為的。 “周爽在一建工作。 一建就是第一建築公司。 她一心想做建築工程師。 他們一建要承建紡織廠宿舍樓。 如果周爽把這個專案做好了,估計她就能被評定為建築工程師。 昨天是上級單位要對這個建築圖紙召開稽核會議。 當然要稽核的不只是這一個工程。 他們是被稽核的工程之一。 只要透過了就可以動工。 周爽去送材料的時候,送錯了。 你想想啊,那麼多領導等著看這份圖紙。 技術人員都要等著這份圖紙進行技術分析。 各個資料合格,工程估計就批了。 可是誰想到關鍵時刻,周爽沒拿出圖紙來。”鄧宏宇說的洋洋得意。 這不可能是巧合。 “周爽沒拿出來圖紙,那她是拿出來了什麼? 那她的圖紙呢? ”李向南能不好奇嗎! “作業本。 小學生的作業本。 至於她的圖紙,被一個老師拿走了。”鄧宏宇喜滋滋的。 李向南越發肯定,這不是偶然發生的。 鄧宏宇不賣關子,簡要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就是周爽騎著腳踏車,準備去參加稽核會議的時候,和一個小學老師撞車了。 小學老師揹著的公文包和周爽揹著的公文包,乍一看的時候是一模一樣。 一不小心就拿錯了。 周爽拼命的去找設計底稿。 結果根本就沒找到。 別的單位該交的圖紙都交了,那麼多人不能都等著她,最後該散會的人都散了。 然後這個時候公安局的電話打到周爽的單位了。 因為是那位同志和她拿錯公文包了。 一看裡頭是很重要的東西,還找不到包的主人就交給公安了。 不過一切都晚了。 周爽還想評定工程師?那是不可能的了,她還要受處分。 鄧宏宇 笑嘻嘻的很開心。 李向南沒有開心的感覺。 鄧宏宇有些奇怪。“ 你怎麼也不覺得高興?” “你為什麼加了個也字,你哥也沒高興吧?”李向南問。 鄧宏宇點頭,“周爽倒黴了, 不挺好的嗎? 但是辰哥什麼也沒說。” 李向南忽然挺心疼周博辰的:“如果是別的人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會只是一個簡單的處分嗎? 恐怕幾年之內都不能翻身吧? 而周爽呢?只需要有足夠的時間,這件事情就能過去。 因為她是周家的女兒。 她做的是什麼事?她做的事是要毀了周博辰。 兩件事的傷害程度有可比性嗎? 如果別人這麼做,周博辰會怎麼報復? 在周爽身上,他只能這麼輕描淡寫的過去。 因為她姓周。 甚至周爽在我這裡說的事情他都沒辦法告狀。 就是告狀了又能怎麼樣? 沒有實施起來也沒有什麼傷害。 就算是我被周爽指揮成了她手裡的一把刀。 只要有周爺爺在,有周博晨的父親在, 他們是有能力掌控住,不讓我翻起浪花的。 周爽如果出現了嚴重的錯誤,周博辰的父親臉上無光。 總歸是一家人家,稀裡糊塗的就過去了。” 鄧宏宇看了看李向南,難怪人家是上大學的腦子。 自己還為這點報復沾沾自喜呢。 原來,辰哥不高興的原因在這裡。 鄧宏宇:“其實周爺爺也還好,周伯伯是最袒護周爽的。 周爽出生的時候還在戰亂年代。 周伯伯和邱姨沒辦法把她拜託給了老鄉養著。 人家也不是對她不好, 實在是農村太窮。 周爽在被家人接回來之前吃了挺多苦。 好像那個時候她正好生病了,要不是周伯伯正好去接她,她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 所以,周爽別看是個女孩子,其實在她家裡周伯伯是最慣著她的。 邱姨原來也很遷就她。 尤其是周伯伯,當時是他主張把周爽寄養在別人家裡的。 辰哥說,邱姨是當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