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知道你這個人有的時候放蕩不羈,吊兒郎當的。
實際上你有你的堅持。
我記得你上學的那會兒,有人誣陷你偷的東西,你是怎麼說的?我至今都記得!
你說你就是為了你爸的曾經的榮譽,為了我爺爺的名聲,你都不會做賊。”周博辰說完就不說話了,看著喬玉燕。
周博辰不評價他爺爺,就說他爸。
家裡的肉票,老媽為什麼從來不去外面弄點。
因為他爸不喜歡他媽做這樣的事。
以他們的級別供應他們的肉和其他的票,已經比普通工人多的多了。
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小姑姑這裡能沒有肉票嗎?可是他家從來不到這裡弄肉票,哪怕是覺得肉票不夠。
結果他爸就預設他小姑姑幹這個,還在眾人面前承認喬玉燕就是他妹妹。
這裡要是沒有事才怪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別想從我這裡套話!”喬玉燕就等於承認了,她不是單純的經營黑市偷著做買賣。
周博辰:“我不知道你接觸的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但是其中的風險很大。
就像葛洋之流,你是避不開的。沒了葛洋說不定有劉洋,李洋,張洋……
難道你想每天晚上出來的時候,手裡都拎一根鐵棍嗎?
我知道你身手不錯。
但是人過了三十體能就下降了,你今年多大了?
再說女人在體力上天生的就弱勢……”當然他的向南除外。
“停停停!”喬玉燕打斷了周博辰的話。“你說這麼多不就是說服我嫁人嗎?而且嫁的還是夏淮波!”
“嫁給誰?嫁不嫁給他,還不是你說了算?”周博辰認為喬玉燕絕對有這個底氣。
“唉!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
也許是年齡比以前大了,現在特別不想招惹上麻煩。”喬玉燕心裡確實是放不下那個人,但現在僅僅就是放不下,一點都不想得到了。
“走吧,先去看看!
他喝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也不會知道你去看他了!
你換身衣服,我出去等你!”周博辰說完轉身出去了。
周博辰推著腳踏車在門外等。
如果喬玉燕還是不肯去看老夏,他倆估計就真的沒有戲了。
如果喬燕玉肯去看老夏,那老夏還是有發光發熱的餘地的。
喬燕走出來,關好門鎖上。
周博辰開啟手電筒。“上車!”
在黑暗裡用手電照著路,周博辰騎著腳踏車載著喬玉燕前行……
“……我是真不會投胎!我要是投個好人家……嗚……嗚……我和玉燕……也走不到這種程度……”
周博辰還沒開堂屋的門,就聽見老夏在屋裡頭嗚嗚的哭。
還連哭帶說的。
屋門被推開,一股酒味撲面而來。
夏淮波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而且不是普通的哭,是哭到了涕淚橫流。
夏淮波聽到了開門聲扭過頭來。“嗚……你回來了……你怎麼把我扔下了……
呃……”他打了個飽嗝。
“你的影子怎麼跟你不像啊?”
周博辰走過去把整個人薅起來,讓他坐在圓凳上。
夏淮波想推開他的手,但是他的手根本就不好使,就劃拉兩下。
夏淮波也不是平時的嚴肅、乾淨利索的模樣了,他伸手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
由於剛剛還在哭,所以他一抽一抽的。
“你還沒……和我說呢,玉燕……玉燕……怎麼樣”?
周博辰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