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辰搖了搖頭,他對宋幹事是沒有印象。
“那年,不少人去打砸我家……我姐被她的學生誣陷。
那是她教了三年的學生,男孩子不好好學習,沒有父母管教,經常沒有飯吃。
我姐經常給他拿好吃的。
我姐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她一直關心看護的學生,會帶頭要打倒她,汙衊她。
他不僅帶著人打砸了我家,還要親自揭發我姐。
我爸受歷史問題的牽連已經被關押起來了,再加上我姐的事,我以為我家完了。
我外甥又驚又嚇,高熱不退……
是我姐的學生攆走的那些人。
也是你給我外甥拿來的藥!要不然那孩子就保不住了!”
宋幹事說完這些話就看著周博辰。
宋幹事的話,讓周博辰開啟了久遠的記憶。
她初中時有個老師姓宋,很認真負責。她不想放棄每一個學生,對每一個學生都負責任。
可是有的學生把她的這份負責當成了仇恨。
當時發生的這樣的事情太多了。
周博辰從小就是好學生,又有那麼強勢的家庭背景。所以在學校裡從來都是被老師關注和優待的學生。
老師們對他都很好。
那麼多老師出事了,周博辰想管也管不了。
可是宋老師家四歲的小兒子生病了,發了高熱。
那些混賬東西看住了宋老師,不允許她帶孩子去看病,也不給孩子藥。
周博辰知道了這事。
他記得宋老師抱著兒子去學校,她讓兒子叫周博辰哥哥。
那孩子白白淨淨的,笑起來臉上還有一個酒窩。
他就真的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
其實這個孩子不只是叫他哥哥,他會叫宋老師所有的學生哥哥和姐姐。
這麼點的孩子生病了,沒有及時醫治很容易就會夭折的。
大人受點苦就受點苦了,孩子挺不住……
周博辰帶著藥就去了宋老師家。當時他怕受了阻撓,他帶了爺爺的一個警衛班。
當然了,這個警衛班是爺爺允許他帶去的。當時爺爺還沒有退下來。
正是因為他帶著兵,而且全都揹著槍,那些人才被震懾住,乖乖的停止了打砸……
宋幹事從周博辰的神色上來看,他知道自己是誰了。
“當時我也在。
因為你來了他們才住手的,要不然我會被打死的!”宋幹事說起他的往事已經沒有憤怒了。
當時那些人按著一個青年使勁打,周博辰帶著的兵把那些人推開了。
“當時那個人是你!”周博辰沒看見那個人的臉,但那個人肯定是宋老師的親人。
宋幹事輕聲說道:“謝謝!”
他清楚,是周博辰後來在背後又推了一把。
他們家的事情才那麼快的落定,被下放到了鄉下。
鄉下的勞動雖然苦,但是好過沒完沒了的開大會。
而且他們的去處是他們的老家。
老家的人對他們還算和善。
所以他們一家完完整整的都回來了。
“宋老師還好嗎?”周博辰問道。
“好!都好!
她現在在安縣一中教書。
要退休了!”宋幹事說完這句話就邁步走開了。
周博辰明白宋幹事提醒的是什麼了。
一切應該順其自然,不應該刻意。
正好左小軍迎面走。“周小軍!”
“到!”左小軍條件反射的就回應了。
周博辰:“去和大師傅說,今天晚上給我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