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凌少暉,一半是欣賞一半是感激,如果不是他一直以來的悉心照顧以及高超的醫術,白沛函恐怕支撐不到現在。
“大伯,您放心,沛沛是我的未婚妻,照顧她是我理所當然的事情。”
“嗯,有你在,我自然是一百個放心。”
白明志又囑咐了幾句後便坐進車子,他朝兩人揮了揮手,身下的越野車便疾馳而去。
一直目送著他的車子消失,溫瞳和凌少暉才長長舒了口氣。
兩人如釋重負的對望了一眼,輕鬆的笑了。
這短短的一上午就像是打了一場仗,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掉以輕心。
凌少暉將溫瞳推回客廳,她趕緊站起來活動筋骨,輪椅這東西要是病人坐著會覺得可以代步,但是正常人坐著簡直就是枷鎖,動也不是,靜也不是。
看她左三圈右三圈的做著伸展運動,凌少暉站在一邊笑,“我真想知道,如果大伯去而復返,看到你活蹦亂跳的像個兔子時的表情。”
“你可別嚇我,我這都緊張一上午了。”溫瞳邊做操邊緊張的往外看。
“怕什麼,一定是北臣驍做的手腳,要不然大伯不會這麼匆忙的離開,那個男人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凌少暉聳聳肩,這個男人曾經還是他的情敵呢,不過幸好,他移情別戀了。
溫瞳聽到北臣驍三個字,剛才還一臉解脫般的興奮,突然睫毛一垂,悻悻的說:“出了一身汗,我去洗澡了。”
“你的傷口別碰到水。”
“嗯,我會注意的,謝謝。”
溫瞳洗了澡,換了身乾淨簡單的衣服,因為時差,她現在才感覺到困,鑽進被子便閉上眼睛。
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窗外有一大片金燦燦的油菜花田,此時花開正盛。
她趁著凌少暉不注意便悄悄的溜到花田裡。
有一些細細的雨絲落了下來,清涼的灑在面孔上,金黃的花田被雨絲籠罩著,被不同顏色的小樓包圍著,被群山環抱著,質樸而清淡的花香在鼻尖縈繞,讓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溫瞳穿著小碎花的上衣,白色的七分褲,黑髮如墨,站在花田中就像是一幅小清新的畫卷。
她低頭嗅著花香,臉上帶著痴痴的陶醉。
怪不得白沛函會在這種地方養生,每天鳥語花香,閒適瀟灑,真是人間仙境。
一隻蝴蝶收起翅膀落在花瓣上,她輕輕的伸出手,那蝶便輕盈的飛上她的指尖,她高興的笑起來,朝它輕輕的吹了口氣,粉腮玉面,恍若精靈。
蝴蝶揮動翅膀輕輕的飛了起來,飛過眼前的花田,飛上湛藍的天空。
溫瞳笑意盈盈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它,直到看見花田那一側站立的人影。
他一身黑色休閒裝,襯衫隨意的敞開著,幽潭般深邃的黑眸泛著種奇異而柔軟的光澤,彷彿油菜花細膩的花瓣。
端端一站,便是一幅水墨清顏,凝眸處,這世間萬物皆不如他瞳孔中印入的那個人影。
她的耳際別了一朵新鮮的花兒,襯著一張小臉更加的明媚,綿綿細雨中,微溼的眼眸中騰起一陣水霧,隔著南北半球的汪洋,隔著飄渺的一片花海,與他遙遙對望。
風撩起她的發稍,粘溼了,凝著花香。
他自花田中的阡陌中走來,身後,繁花似錦,歲月如歌。
她幾乎不相信,那個人真的是他。
可是,真真切切的,已經離他幾步之遙的熟悉眉眼真的是他。
她用小手捂住了嘴巴,拼命的忍住了眼中的溫熱源泉。
面前的油菜花漸漸的被雨水淋溼,她的眼睛也沾了雨水,開始模糊不清。
雨絲灑在他的黑色上衣上,形成一層白色的水氣。
他伸手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