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書蕾心裡一驚,瞳孔變了顏色。
“這裡的內容,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不但有你在醫院殺害你親妹妹的影片,而且包含所有你跟黑百合之間的通話記錄,你不但殺了小小,還屢次想要殺害溫瞳母子,這些證據足夠你在監獄裡呆上一輩子,不。。。也許,你會被直接處以死刑,因為,你的手段太毒辣。”
夏書蕾震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恐懼的瞪大。
為什麼北臣驍會有這些東西?
北臣驍繼續說:“其實我不想威脅你,但是你被夏彬教唆,行為完全超出了我的忍耐界限,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瞭解我的脾氣,你這樣做,就知道會承擔怎樣的後果。”
夏書蕾出了一手心的汗,雙拳緊握在身側,身子控制不住的發抖。
難道是夏彬出賣了她?
北臣驍一眼洞穿她的心思,“你以為這東西是夏彬給的,夏彬還不至於知道這麼多,而且,你不是已經讓黑百合除掉他了嗎,我想,明天,你應該再也看不到這個人了。”
“黑百合,是黑百合?”夏書蕾霍地抬起頭。
怎麼可能是她,她父親的前途可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她不想救她父親了嗎?
北臣驍再次解答了她心中的疑問,“黑百合的父親已經無罪釋放,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嗎?”
他微微上挑的語氣讓她從腳尖涼到手尖。
面前的男人,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原來,他早就計劃著這一天了,他一直隱藏在黑暗中,像是隨時等待致命一擊的獵豹,狠狠的咬住敵人的喉嚨。
她從來沒覺得,他這麼可怕。
說什麼相互利用,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利用夏家。
北臣驍起身,有種拔地而起的氣勢,他俯視著面若死灰的夏書蕾,語氣陰冷,“明天中午,我要看到北臣財團的股份轉讓書,然後這段影片和那些對話會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包括你討厭的夏彬,我保證,不會有人再用它來威脅你,你還可以安心做你的夏家掌門千金。”
他將幾張鈔票壓在咖啡杯下買單,然後轉身離開。
剛邁出去兩步,夏書蕾忽然在他身後顫抖的問:“北臣驍,為什麼這樣對我,這些年,你就沒有對我動過一點心嗎?”
她不相信,不相信他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可以這樣說利用就利用,說威脅就威脅,他怎麼能不講半分情誼。
北臣驍頓了一下,似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書蕾,只怪你作繭自縛,動了你最不該動的人,我可以容忍你做任何事,卻絕對無法原諒你去傷害她,你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所以,也休怪我無情。”
他連一眼都吝嗇於她,毫無留戀的決絕而去。
桌子上的咖啡早就涼了,那幾張鈔票鮮紅的刺眼。
夏書蕾忽然揮手打落了杯子,看著褐色的液體傾倒而出,她的眼淚也決堤而下。
她只是想保衛自己的愛情,維持夏家的生存,她有什麼錯?
要怪,只能怪溫瞳,如果不是她,北臣驍不會變得這麼絕情。
夏書蕾的眸中陡生怨恨,如果她要下地獄,她一定會帶著那個女人一起萬劫不復。
王牌
北臣驍順利的拿到了北臣財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捏著手裡這份略顯單薄的股權轉讓書,他的唇角勾起諱莫如深的冷笑,十五年的臥薪嚐膽,他終於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做為回禮,他開始恢復夏家的部分工程,當然,這只是先讓他們嚐到一點甜頭而已,夏家對溫瞳所做的一切,他會全部的奉還回去。
情面?這種東西從來就不是他要顧及的。
夏老太太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孫女兒竟然揹著她將手中最重要的王牌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