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瞳發現,剛才給她報紙的那個女人也在其中,她的臉都嚇白了,掙扎的也最厲害,可是沒反抗幾下就被大兵們拖到了他們的房子,之後發生的事情,已經是每天都司空見慣。
溫瞳低下頭,微不可聞的嘆息。
“魚仔,你從來沒有想過跟外界聯絡,讓別人來救你嗎?”
“怎麼沒想過,可是我能找誰,我只是個打工的,無權無勢,最主要的,我們沒有辦法跟外界通訊。”魚仔攤攤手,滿是滄桑的臉上寫滿了無奈。
“這裡沒有固定電話嗎?”溫瞳的生活兩點一線,小屋,工廠,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其它的東西,所以逃跑或者對外聯絡這種事變為不可能。
魚仔不同,她有時候伺候那些大兵,能看到她看不到的事情。
“這裡確實有一部電話。”魚仔壓低了聲音,“但是,你千萬別打它的主意,曾經有很多人要偷用那部電話,結果全部被吊在外面的柱子上,被人一刀一刀活活割肉而死,看過的人,沒有一個再敢偷用電話了。”
溫瞳想到那樣的場面,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刀一刀的割肉而死,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其中的殘忍和痛苦可想而知,可即便是這樣,想用那部電話的人似乎依然前仆後繼。
她以前不是沒有想過聯絡外界,但是這種險,她不敢冒,萬一被抓到,她的堅持便前功盡棄了。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他結婚的訊息,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求證一個答案,哪怕他不來救她和兒子,他只想聽到他親口說,他不要她了,只有這樣,她才會死心。
就算是死在這裡,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魚仔,那部電話放在哪裡?”
魚仔急忙搖頭,“你不會是想打那部電話的主意吧,我勸你,千萬不要,我可不想看著你被活活弄死。”
一個沒有信念,被絕望所包圍的人,生死已經不重要了。
“我只是好奇,不會做傻事,你告訴我吧。”她像一個賴皮的小女孩兒,輕輕搖晃著魚仔的胳膊。
魚仔被她纏得無奈,只好指著不遠處的灰色小樓,“看見了嗎,就在那裡的二樓,最裡間的屋子,聽說那是大頭子的辦公室,也只有他有權利配備通訊系統。”
溫瞳望著那處小樓,拳頭下意識的攥緊。
她要試一試。
下了工,吃過飯,溫瞳早早的睡下了,中途,好像有人回來,她聽見shenyin聲忍不住睜開眼睛,正看到白天那個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邊,雙眼空洞無神,好像是死了一樣,藉著月光,她清晰的看到她身上那些青黑色的淤痕,地圖一樣密佈著。
她靜靜閉上眼睛,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這就是命運,既然無法違抗,只能深受其苦。
半夜,屋子裡的人都睡得很熟,包括那些剛剛被強bao的女人,體力透支的太嚴重,她們睡得比其它人還要沉。
溫瞳從人堆裡起身,離開她的地鋪。
因為是熱帶,這個屋子甚至連門都沒有,哪怕是深夜,空氣中依然有灼人的熱浪。
她出了屋子後,第一眼便望見外面廣袤的星空,點點的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森嚴的高牆控制了她們的自由,讓她們只能像是井底之蛙一樣抬頭望天,卻逃不出去。
遠處有巡邏的崗哨,在大門前走來走去,不時盯著門外的風吹草動,白天因為被人襲擊,所以他們加強了警戒。
溫瞳趁著那些人的視線只注意在城牆外,矮下身子悄悄的鑽進花田。
心碎的電話
溫瞳趁著那些人的視線只注意在城牆外,矮下身子悄悄的鑽進花田。
她今天目測過,如果沿著花田一直走就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