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寧勾起嘴角：“傳聞中我是怎麼樣的？”
陳術道：“是個有趣的人。”
顧長寧冷哼一聲：“陳總背後的人也挺有趣。”
陳術並沒有被嚇到，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深，直接避開這個話題，道：“快開始了，我先走一步，回頭再聊。”
我看了眼顧長寧，見他面無表情，便道：“陳總慢走。”
等他走了，顧長寧盯著我，面露譏諷道：“別怪我沒警告你，你可別被他的樣子迷惑住，這個人可不簡單。”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
既然被幕後的勢力拿出來打頭陣對付葉向遠，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不過……顧長寧這是在關心我？
雖然他語氣不怎麼樣，但我還是挺感激的，便道：“多謝提醒。”
顧長寧冷冷地撇開了頭。
我不禁笑起來，這個人的脾氣一直這麼彆扭。
之後我們便也走進了法庭，陳術早已坐在原告方那一側，我們自然是在另一側。
雙方隔著許多空椅，涇渭分明。
或許是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大家都屏著氣，室內十分安靜，只有偶爾的交談聲。
我低頭看了眼時間，再過十分鐘就要開庭，便也正襟危坐起來。
很快卻有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那是從門口傳來的，我不由循聲望過去。
卻見入口處走來一群人，最前面的中年男子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體型上有點胖，但因為他個子很高，看上去倒不像是胖，而是魁梧。
他面容很是肅穆，估計是久居上位，氣場十足。
那些跟在他身後的男人，一個個人高馬大，雖然都是便裝，但聽著他們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也能猜到必定是軍人。
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潘東的影子，大約都是部隊裡的人。
那這個中年男人到底是誰？
似乎有些眼熟……
可能是我看得入神，顧長寧在旁邊輕咳兩聲。
我忙收回視線。
他表情不是很好，狹長的眼睛輕輕往上勾著，因為和他比較熟悉，我知道這是一種戒備的姿態。
我不由暗暗猜測對方到底是誰，會讓他露出這種神色。
顧長寧瞥我一眼，道：“你還看不出來他是誰？”
我愣了愣，心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顧長寧淡淡道：“你還不算太笨。”
我不由眯起眼睛，再次看向中年男子。
原來這個人就是黎麒，黎夫人的老公，黎雨煙她爸。
倒是比我想象的更具有上位者的氣勢，若不是知道他做的一系列事，我或許還會覺得他是一個正氣浩然的人。
難怪我覺得有些眼熟，想必是從電視上見過他，不過我已經許久不看新聞，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我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顧長寧蹙眉道：“要是不出意外，他很有可能是下一任最高領導者……他怎麼會來這裡……”
我想了想：“也許跟鑫龍有關。”
鑫龍是黎家控制的產業，之前黎夫人已經讓鑫龍撤訴，可今天卻臨時反水，或許……是黎麒的主意？
上次葉向遠之所以選擇和黎夫人合作，便是因為黎夫人和黎麒一定程度上是不合的。
顧長寧仍舊是皺眉，道：“一個鑫龍而已，用得著他親自到場？不過……這個官司確實挺重要……”
他聲音有些小，更像是自言自語。
我多少懂他的意思，黎家是想借由這個機會拖垮楚氏，再對付葉向遠，黎麒這樣重視也正常的。
就像我們這邊，也很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