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
我一本正經地說著，語氣也特別嚴肅，連我自己都快相信了。
葉向遠捏捏我的手指，似乎在誇讚我反應迅速，回答得也不錯。
韓青山眯起眼，上下打量我。
我坦然地和他對視。
韓青山道：“給你十分鐘，想不起來，你也就不用再想了，以後都不用再想事情。”
他說著，抬手對著我的腦袋，做了個射擊的動作。
我深吸口氣，道：“當然，現在我和阿遠都在你手裡，你還怕我們搞鬼不成。”
韓青山並沒有理會我，而是盯著葉向遠，道：“葉二少打的什麼主意，我清楚得很。我還願意跟你談條件的原因，你心裡也清楚。所以你可千萬別辜負我，否則就算我死了，你們葉家所有人也得跟著陪葬。”
我不由瞪大了眼睛。
葉家所有人陪葬……也包括了大嫂和小瑾嗎？
可大嫂和小瑾在帝都，應該是安全的……
我想到陸遜離開前跟南南說過，帝都會戒嚴，在上車前，他還叮囑顧長寧守住帝都……
所以帝都的確會發生什麼事？
兩邊的形勢都這樣嚴峻，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葉向遠倒是神色如常。
他甚至還笑了下，緩聲道：“行啊，我要奉勸韓先生，該收手的時候趕緊收手，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我有句話也放在這裡，如果葉家任何人出事，你就等著你們韓家絕後吧……大不了咱們兩家一起死。”
我聽得膽戰心驚。
這兩人語氣平常，頗有些談笑風生的意味，彷彿是在談論天氣，又或者問候午飯吃的什麼。
可他們話裡卻都透著狠意和決絕。
我暗暗琢磨起來。
他們這樣，不像是開玩笑，更不像是試探，反而是在真正地表達他們的底線。
所以這個合作關係其實是很危險的。
而葉向遠暗示我，讓我帶韓青山去一個不存在的防空洞，找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資料。
這有兩種可能。
第一，也許防空洞和資料都不存在，葉向遠是希望我編造一個出來。
第二，防空洞和資料存在，只是我不知道，那葉向遠把我叫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聽韓青山的意思，是葉向遠讓他把我帶來的。
我一時拿不準葉向遠的意圖。
但可以確定的是，韓青山是想拿走我爸當年的研究資料，而那些資料目前下落不明，葉向遠則告訴韓青山，我有可能知道，所以我和葉向遠才被帶來這裡。
我腦袋迅速地轉動，同時也不忘觀察葉向遠的神色。
只有十分鐘時間，葉向遠到底希望我跟韓青山說什麼呢？
我發現我越來越緊張了。
要是萬一說錯話，韓青山會不會就地把我和葉向遠給殺了？
原本和葉向遠死在一起，我也是願意的。
可葉向遠毫髮無損，而且我知道他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折損在這裡，我當然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這時候葉向遠突然捏緊了我的指尖，而後和我十指相扣。
他手心的溫暖一直從我的手指傳到我的內心深處。
不知怎麼，我忽然就放鬆下來。
他那麼厲害，就算我露陷了，我想他肯定也會幫忙補漏的。
我專心致志地回憶我爸是不是曾經和我透露過什麼，又回憶起小時候來山裡轉悠的場景。
這座後山以前是有官兵駐守的，但在我五六歲的時候就撤兵了，後來大家都能來後山玩，尤其是小孩子，等春天一到，還來山上摘山楂和樹莓……
可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