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信我吧!真的有土匪,真的有土匪!”
“柳尋!你要氣死爹不是?我現在就派人去砍了那瘋乞丐!”
偌大的柳府,迴盪著柳家主的怒喝聲。
柳尋欲哭無淚,陳哥的話,爹爹怎就不信呢?
二人爭執間,一身著勁裝的矮子跌跌撞撞地翻進府邸,對柳父抱拳道:
“老爺,探子來報,山虎幫要劫掠我狗尾鎮,日前已經在鎮前一里處……有,有五十位內壯武者隨行!”
“哐當。”
柳父剛端起的茶杯摔落在地。
“五……五十位內壯高手!?”柳父面如死灰。
……
狗尾鎮北。
待到陳遠出了鎮門一里處,才悠悠轉停。
前方,是烏壓壓的一片黑雲,細看,才知是一眾山匪。
“哪來的乞丐,持著柄鏽劍作甚?”打頭壯漢見衣衫破爛的陳遠孤身走來,忍不住調笑。
“放過狗尾鎮,我便不對爾等出劍。”陳遠劍尖指地,認真道。
“哈哈哈……那鏽劍砍豆腐都費勁吧?”眾山匪繃不住笑了。
“好狗不擋道,你且速速退去,吾山虎幫眾不為難傻子。”二當家眯眼道。
陳遠搖頭,將鏽劍放置腰間,做了一個沒有劍鞘的拔劍姿態。
“宰了。”二當家沒了耐心。
"得令!"
打頭壯漢揮舞著手中寬刀,颯沓而來。
陳遠自腰間緩緩拔出鏽劍。
沒有劍鞘,卻拔得像模像樣。
“百年養一劍,霜刃未曾試。”陳遠輕撫劍上斑駁鏽跡,呢喃道。
壯漢看著自語的陳遠,步頻不由得放緩。
癲子?
管他呢。
他就不信一個癲子還能反殺自己這內壯境武夫。
“小兒受死!”
壯漢手中寬刃掄圓,帶著破空聲呼呼砸下。
“普信男,這一劍你不配接。”
陳遠抬腳便將壯漢踹飛回去,這才將劍勢對準面前百號山匪。
陳遠屈肘提劍,劍招是最樸素的立劍直刺。
臂劍成線,力達劍尖。
“嗡——”
數十丈長的劍芒暴射而出,裹挾裂地之勢往匪堆竄去。
山虎幫二當家心頭一顫,大喝一聲:
“茬子扎嘴!扯活!”
眾山匪一聽,心中驚恐,四散奔逃。
他孃的誰家大修士裝癲子禍禍人啊!
那蘊有天地之威的劍光不斷變得寬泛,直至吞沒眼前所有山匪。
一陣驟亮與慘叫後,陳遠吐了吐嘴裡的土腥。
哪還有什麼山匪。
眼前只剩下一處寬大的扇形壕溝。
“真是……核彈打蚊子啊。”
陳遠撇了撇嘴,將手中失去光澤的鏽劍舞了個劍花。
【被動:養劍(0/100年)、危機感應(數量:0)】
眼前一行小字適時出現。
原來養了百年的劍,就只能揮一下?
雪勢徹底停住,冬日陰沉的天空透下一抹光亮。
出太陽了。
並不暖和。
陳遠重新揹回鏽劍,狠狠揉搓了把乾澀的臉皮。
養了一百年的劍,保下了狗尾鎮。
挺好。
反正自己長生,有的是養劍的機會。
陳遠心情不錯,哼著小曲兒,在斜陽映照下往狗尾鎮而去。
……
狗尾鎮炸鍋了。
半盞茶前,柳家家主放話說鎮子要遭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