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不語抱著幾個空罈子,蜷縮在長椅上,說著胡話。
“妖孽休走!看我天策將軍一劍!”
“師父!你的靈酒不是我偷的!是師弟!”
陳遠:“……”
陳遠輕輕搖了搖林不語,
“林師兄,起床了。”
林不語翻身坐起,見是陳遠,當下一驚,直道:
“師弟,我做噩夢了,我方才夢見師父汙衊你偷了靈酒,我為了維護師弟你,便將所有罪責都攬在了我身上!在夢中險些被師父打死!”
陳遠:“……”
要不是聽到你剛才說夢話,我差點就信了。
林不語收拾了空壇。
他有些尷尬,昨夜買的兩人份的酒,怎麼就被自己一人喝完了呢。
還害得師弟睡大街。
真是不稱職的師兄!
林不語突然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極為響亮。
陳遠:“(⊙o⊙)…”
將空壇歸還酒家以後,二人才往城中其他街頭走去。
林不語摸著下巴,
“師弟,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只是合久山下這麼一座小小郡縣,算不得踏紅塵路的。”
陳遠擺了擺手,
“無礙,我已有所獲。”
林不語嘆了口氣,
“哎,有所獲是好,可惜不能讓師弟早早開了劍眼,如此拖下去,我怕你被爛泥巴徹底拉進泥巴教派。”
陳遠有些錯愕。
看來林師兄並沒有感知到自己開了紅塵劍眼。
且他還極度排斥泥巴教派。
倒是奇怪。
二人走走停停,瞧些街邊雜耍,擺弄攤位上一些首飾。
林不語有些惋惜,
若是自己與陳師弟是一男一女就好了。
這樣,就可以有互贈首飾的橋段。
等等,如此這般,誰來當女的呢?
林不語偷偷打量著陳遠剛毅的神情,如刀削過的側臉。
難道……要我來做女的?
不行不行!
林不語頓時嬌羞地捂起臉。
陳遠:“?”
鏽劍:“?”
首飾攤老闆:“?”
陳遠搖了搖頭,這師兄當真是有些不正常。
神經兮兮,與慕容月牙沒差。
看來酒池的三位弟子中,只有關青青還算正常。
陳遠摸著攤位上的首飾,心中思索。
…
合久宗。
小廟。
“蛄蛹蛄蛹蛄蛹~我是毛毛蟲~”
慕容月牙被綢緞裹成粽子,在地上蠕動,
一邊蠕動,一邊發出些靡靡之音。
關青青站在旁邊,面色潮紅,倒拿著劍柄拍著慕容月牙的毛毛蟲屁股。
“爬吧!匍匐在本仙的腳下!你越爬,我越興奮!嚯嚯嚯!”
一旁打坐的寧如雪頭上有冷汗滴落。
她已經看著這兩位女修玩了一個早上的劇情表演。
慕容月牙扮演被邪修抓回來的無辜少女。
關青青扮演邪修,不停地鞭撻慕容月牙。
寧如雪扮演……額,觀眾。
她汗流浹背,只覺得這兩位女修越看越不正常。
像癲子。
“你就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用的!嚯哈哈——”關青青猙獰地笑著。
“破喉嚨!破喉嚨!”慕容月牙仰天高喊。
寧如雪:“……”
陳遠,
你何時才紅塵煉心歸來?
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