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裝中年男人坐在書桌前,前方,跪著四五個氣息不凡的甲士與修士。
中年男人眼神凌厲,手中筆桿不停地揮舞。
“事辦得如何?”
跪著的人群中,一白袍修士開口,
“回陛下……三位長老的魂碑皆碎。”
中年男人停下揮筆,手指在桌前的硯臺中抹了抹。
“是那酒鬼出手了?”
“回陛下,老朽也不知……但十有八九,是那酒鬼殺的吾宗長老,否則,一位半步起靈,兩名陸地天人,足以吃掉那酒鬼的兩個年輕弟子…”白袍修士眼神中有火光閃爍。
“嗯……這老東西。”
勁裝中年男人的手指從硯臺中抽出,點在面前的字畫上。
他滿意地將字畫抬起,竟是一幅山川圖。
其上,寫著碩大的“邱工”二字。
“陛下畫功如仙!”書房內跪拜的眾人誇讚道。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
“區區畫功有何用,朕要的是天下。”
“那老東西阻礙朕的西征,阻礙朕的北伐,阻礙朕的南下!”
中年男人的情緒陡然變得憤怒,再道:
“只為了他口中的……天下蒼生!多麼愚蠢的老畜生!”
“當年南妖與青川的滅國戰,吾等本可以在最後關頭藉機擊退南妖,再將青川收入囊中!是這老畜生橫在朕的面前,阻礙吾邱工千萬大軍南下!”
跪拜的眾人紛紛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中年男人冷哼一聲,
“還有你們這些草包?!一個半步至高都能將你們攔下?!若不是老祖已閉關五千載,豈能輪到這半步至高的畜生在吾的頭頂上胡作非為!”
跪拜的幾人也是苦澀道,
“陛下,半步至高也有天威!吾等是真不敢與那老酒鬼爭鬥啊!”
中年男人聞言,劇烈起伏的胸口漸漸平緩。
書房內沉默半晌,他才沉聲道:
“青川無至高坐鎮,青川亡了。
但吾國已有老祖,那酒鬼,不過是朕一統天下的絆腳石罷了。
二十載後的國比……想辦法處理掉他的弟子,再等老祖出關,一舉鎮殺他。”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有一甲士抱拳道,
“陛下,國比乃是先祖所定,向來沒有圍剿參比宗門的先例啊!”
“蠢東西!”中年男人怒喝一聲,
“犧牲幾個爾宗子弟,誣陷是其酒鬼弟子所殺!以違背國比規則而絞殺其弟子,又有何妨?”
眾人沉默,只道,
“陛下聖明!”
中年男人微眯著眼,心中盤算,雖然此招要犧牲邱工天驕,但為了除掉那老酒鬼,斷其臂膀,如何也不能吝嗇。
那老酒鬼的弟子,都是其精挑細選的天驕,若是不除,只怕會後患無窮。
……
合久宗。
陳遠劈砍著小八塘的水珠,一絲不苟。
關青青幾人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看著陳遠。
“國比…可能會有危險。”關青青抱著胳膊,輕聲道。
“那又如何?”林不語滿不在乎。
他是酒池從小養到大的,他對師父酒池的戰力可是瞭解的極為透徹。
師父已是半步至高,在這天下都可橫著走,區區國比,誰能動他們?
關青青搖了搖頭,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慮。
“朝廷都能派刺客來合久山下刺殺你們,這說明什麼?”
林不語心中陡然一沉,“師姐是說……”
關青青頓了半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