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
周陽腦海中快速閃過幾個姓陳的厲害人物。
光是太嶺就有兩位,一位是曾經的太嶺花刀陳春,但陳春多少隻是個武夫,與仙氣好像沾不上邊,眼前這人仙風道骨的,雖說胸前有朵大紅花,但也無法掩蓋其超然氣質。
那此人的身份地位可能比那陳春要高上多籌,想來,或許是太嶺的那位可以在鬼修迫害中留得一份臉面的陳牛志。
陳牛志雖說名字像個土老帽,且還帶點隱晦之意,但其宗師境的修為是實打實的,更是山虎鏢局的金牌客卿,也與周陽有過一面之緣。
雖說自己剛剛屠了山虎鏢局的海叔等人,但能隱忍多年的周陽又怎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當下,他便笑道,
“陳哥啊!我認識,一家人!”
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面色震動,沒想到真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舔對了方向,舔對了人物。
此人竟揚言與陳哥是一家人!
都是一家人了,那還會是什麼三流之輩麼?
他可是清晰記得,當年在陳哥封窟的時候,有一位黑瘦青年嚇得四方天上客都不敢輕舉妄動,更是給陳哥閉關千年。
眼前這位,豈不是要更加逆天?
“老祖誠不欺我!”
白衣男子幸福地向後倒去,睡在大漠裡,在細軟的沙地中游泳。
有時候,他覺得天道就是一個巨大的“舔”字,誰會舔,誰便得天道眷顧。
周陽:“……”
這人腦子好像有點病?
他真的認識陳牛志宗師麼?
“一起去嗎?巫靈州。”
周陽向地上之人發出邀請。
白衣男子聞言,身影定格在仰泳時候,但又翻了個面,接著在沙地中蛙泳。
太美妙了。
陳哥的兄弟給我拋橄欖枝了。
或許連異火機緣都要讓給我了……
他面色潮紅,覺得不止天道,就連世界也像一個巨大的“舔”字。
得舔者多助,失舔者寡助。
妙哉。
老祖誠不欺我。
……
巫靈州。
魔思淼躺在巨大地裂邊上,不斷喘著粗氣。
用後面的嘴說話太費力些,對靈氣掌控肌肉纖維的精細度極高,非一般人可以駕馭。
且還要控制靈氣的精準釋放,對每一個發音位元組都有要求。
弱一分說不出話,強一分會變成屁,只有恰到好處,才能完成這一神聖的交流。
魔思淼對陳遠說完一大串後關於鬼王的訊息後,只覺得要脫肛。
如此才虛弱躺在地裂邊上,翹著個蘭花指,對著陳遠諂媚道,
“上仙…您還滿意麼?”
入魔陳遠眉頭微皺。
只覺得現在如何回答都不太對勁。
至於哪裡不對勁,就想不出來了,畢竟心疾異變中,殺道以及其他某些奇怪的東西主宰著陳遠的意識,雖然靈魂與身體還是自己,但還是與本人的思維卻有極大差異,只看什麼時候可以恢復了。
但以目前陳遠的狀態來說,他似乎更喜歡這種瘋批形態。
精壯上身纏繞紅色雷電,眼中猩紅帶給自己的強大力量讓人沉迷。
簡單粗暴的執念更少去彎彎繞繞,無限詮釋冷酷、無情的大修姿態。
除了腋下夾著一個圓滾滾的蘇阿雅,有些掉逼格,但整體上還是魔神姿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坑殺無數邪祟鬼修後,此時的巫靈州,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地界還未被陳遠清剿。
他輕輕地吸了一口空氣中的血腥氣息,有些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