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好好吃飯,我猜上仙又是饞了,可城裡也沒其他好吃的零嘴,我便尋到那個做糖人的師傅。”
“只是他驢車趕得太快,我攆不上,跟著跑了好久功夫才給吆喝住,但他糖人賣完了,要炮製個兩三天才能做出些,我便在那鎮子租了個客棧等……”
“吶,都給我等到啦!上仙吃兩根,剩下的我和阿雅姐姐平分!牛志叔和魔叔就不用吃了,他們歲數大了,不愛吃小孩吃的。”
魔思淼,陳牛志:“……”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比上仙歲數要小呢?
房頂上,突然傳了一聲輕笑。
眾人抬頭,見是陳遠,也都紛紛跟著笑起來。
“你這妮子,倒是有心了。”
蘇阿雅接過糖人,往房頂上扔了兩個,才指著飯桌上的空碗碟道:
“其實師尊今晚胃口是好的,而且我還發現他,愛吃折耳根。”
毛蛋聞言,小臉皺成一團:
早知道上仙愛吃折耳根,自己就不去趟路子了唄!
房簷上。
陳遠屁股下墊著幾個瓦片和桃花瓣。
他是巴不得這桃花趕緊落光。
他抬手,看著手間糖人。
還冒著絲絲熱氣,想來那妮子也是一路跑回來的。
咬了一口,粘牙,還拔絲兒。
但勝在甜。
是那種令人喜歡的甜。
陳遠覺得自己這兩千年來是吃過不少苦了。
所以如今,也才喜歡這糖人吧。
秋風入夜。
蘇家院子裡燃起了篝火。
柴火燒得正旺,幾人圍坐在一起,除了陳遠。
他有坐房頂的習慣,不合群。
黑臉郎居士抱著雙臂,烤著火,慢悠悠地開口:
“你們幾個娃子,可想知道,陳遠的故事?”
毛蛋與蘇阿雅率先開口:
“想想!”
魔思淼與陳牛志比較拘謹,不敢說話,只是陪著笑臉。
“嘿嘿……如此,那老夫,也便給你們說道說道,咱家弟子的威風。”
“他說他是假神通,你們可真信嘞?那可是把老頭子我,打得不能自理……”
郎居士是會給陳遠貼金的。
“陳娃子出生於青川,兩千年前……亡了國的那個青川。”
“啊……”
四人面面相覷,心中有說不出的酸楚與震撼。
“陳娃子,是個傳奇。”
“天策將軍你們知曉的吧?”
“嗯嗯!”四人都是點頭,如此天驕典故,甚至都能傳到極北的燕地,他們又豈能不知,這可是記載在學堂的制書裡的。
難道……
幾人心中都泛起驚天駭浪,便聽著郎居士開口:
“陳娃子,就是天策將軍。”
“啊?”四人異口同聲,連篝火都給啊歪了。
“嘿嘿,可不止,他還是一炷香走過煉心路的萬年不遇的合久宗天驕弟子。”
“還是一個下山功夫,便悟出劍道第三峰的劍道天才。”
“嗯……讓老頭子我想想…他尚在起靈境界時,就悟出化凡才能悟出來的道意…”
“萬古不遇的雷劫劈了他五十年,他都沒死。”
“他還是邱工國比的第一,只是連皇帝都嫉妒他,這第一,也沒啥獎勵。”
“他還是半步至高的弟子……且……”
“是鎮窟州,閉死關千年不出而封萬妖窟的……絕代天驕。”
“莫說世間同輩都不如他,就連兩萬年前那武神。”
“都要遜上咱陳娃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