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王說到底是個拉車的伙伕出身,也沒收攏得了多少將才,平日裡不懂得養兵,手下百夫長千夫長,也都是些酒囊飯袋,如今臨著戰事時候,卻是許久整不好方陣,東南旗也沒豎得起來。
也難過,他只是憑著自身一對拳頭,便打服了東南域五州高手,在這片土地無敵了,他稱王也便稱了。
可手下兵馬說多了,也只是充面子的,練兵的都沒有,還指望著打仗呢。
東南王心裡發狠,錘殺了幾個瞧著還未來得及醒酒的千夫長,便帶著青衣小廝,兩人孤身北上了。
一眾將士面面相覷,等著東南王離開,這才收斂了幾位千夫長的屍首,而後繼續歌舞昇平去了。
反正東南王一人打天下他們早已習慣。
說不得這趟一去,還真將楚國給打下來了呢,保不齊,還能混個開國功臣做做……
……
五靈州。
陳遠這兩日裡,也沒住在哪裡,只是應著胡秋毫的盛情邀請,這才睡在了胡府的客房裡。
夜裡修煉,白天空閒,也與那胡婉兒丫頭下下象棋,給教授幾個妙招,也便無事可做了。
下棋時候,拱門洞子裡,卻有幾個旁系丫頭,摞成了一層層,看著陳遠下棋時的模樣,呆呆地流著口水。
卻只是還未瞧得過癮,便不知被哪裡伸來的手給擒走了。
原來是寧如雪。
‘本國師的心上人你們也敢如此明目張膽地瞧了?當是不知死字怎寫!’
陳遠樂呵呵地看著寧如雪擼起袖子教訓幾個丫頭,卻是聽著那胡婉兒催促道:
“陳公子,該你下了。”
陳遠回過神,隨手將自家小炮推到了對面車跟前,道:
“我這是榴彈炮,熱力鎖定,你之棋子皆不可動,若動,都要被我這炮拿了去。”
“??”
胡婉兒一臉懵,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她本身下棋也不怎麼厲害,如今面對這種猛烈攻勢,也是更加懵了。
什麼榴丹炮,熱梨鎖釘,她是一個也聽不懂啊……
到底是仙人,棋道也真是神異。
“我輸了,我沒有棋子可以走了。”
胡婉兒認了輸,整個人蔫蔫地從椅子上滑了下去,一副頹廢模樣,一根呆毛高高翹起,竟只是片刻,便呼呼睡著了。
陳遠見狀也笑笑,心裡卻哀嘆一聲:
身體機能在不斷衰老,嗜睡也是正常的。
等到午後,胡婉兒醒了,卻見著了個漂亮姐姐,看著自己直流淚。
這可給胡婉兒嚇壞了,連忙問怎麼回事。
那漂亮姐姐卻是什麼也不說,便牽起她的手,走出了府邸,
“你年紀同我妹妹一般,看你每天待在府裡怪悶的,姐姐帶你出去走走。”
“對了,我是跟在師尊跟前的那個男娃,那是我易容的模樣。”
“哦……”
胡婉兒也是被這突如其來得熱情嚇了一跳,但很快,二人便在逛街時候熟絡起來。
這是女人的天賦,羨慕不得。
什麼簪子玉佩一帶,兩句誇讚,彼此心裡美美的,也就都認下了這份情誼。
很晚時候,似有蟬鳴聲起。
便是入夏時分。
胡府開了大宴,卻只宴請陳遠一家三口。
胡秋毫的弟弟回了府,見著此陣仗,忙以為自己大哥是叫人給騙了。
但見著陳遠一指虛點,將那假山轟成了渣渣,也便縮了縮腦袋,說還要回房給婆姨交公糧,便匆匆離去了。
席裡多不是陳遠愛吃的,可能是因著口味對不上。
胡秋毫忙問,陳上仙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