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劍仙聽著陳遠的話,臉色也是稍有尷尬,但好歹是堂堂的天道權柄執掌者,也是深吸口氣,便很快恢復了神情,對著陳遠道:
“天命兄臺,不瞞你說,我如今能騰挪出來的修為,也只有於你而言一拇指大小了,但我那破落宮殿裡確實有些帝尊瞧了也會稀罕的寶貝,等此事了,你想搬多少,便搬多少吧……”
“如今得了你的壽元,我也便可再鎮守這陸上神洲百萬年光陰了,也算是盡了職責了……”
“你貴為二道尊者,但可能常不涉足這寰宇中,便是不瞭解您之身份境界的厲害……”
“拋開天命不談,光是這二道尊者境界,便足以讓四方震伏,更不必說外面那正燒著我天道劍環的爐景尊者,你怕是一個照面都給幹趴下了……”
“除了八荒帝尊與那些不常面世的老東西,你怕是在外面那些環伺諸狼的眼裡,也是頂厲害的人物了,你這一露面,便是讓那些,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這陸上神洲……也倒能再安逸個百萬年……”
陳遠聽著這話,也不再多言,只覺得這所謂的什麼天道權柄執掌者,貌似與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這與常人也別無二致,只是境界厲害些,為人摳搜些,但其從模糊眉宇裡透出來的堅韌勁兒,卻是觸動著陳遠。
“無妨,兩千萬壽元罷了,換你宮裡一件寶貝,也算值當的。”
陳遠沒說太多,但是態度則是表明了一切。
執劍仙一喜,當真是又恭維起了陳遠:
“吾已開始期待,待會你這二道尊者碾壓他們的姿態了,這些聽風便是雨,有食搶著吃的東西,終於是有人能治治了。”
“還好你是二道尊者,要是小小的人仙修士,那不得被扒皮煉魂,碾碎身骨啊!”
聽著這話,陳遠又是汗顏。
要是讓這天道權柄執掌者知曉了自己還不如人仙,只是個小小的化凡修士,該怎麼想呢……
但現在自己又是被抬得極高,登了神臺加了冕,雖是騎虎難下,但是自己捅的簍子,也是得給兜了底。
只是如今境界實在低下,連陸上神洲的主線都沒打穿,就前去仙人滿地的寰宇中挑戰地獄難度的副本……
這對陳遠來說屬實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且如今也無法氪命,從這天道里掏不出來太多修為,如今又馬上臨著出了穹頂,也是不知該如何了。
“你且大膽行路,莫要回頭,給寰宇裡那些賊子瞧瞧,何是天命之威風。”
桃花白衣的聲音,悠悠響起在陳遠的靈脈之中。
“我之無餌垂釣,你之天命氣運,便釣來一位帝尊給你護道,不必畏首畏尾,做得張揚些,記住你之天命身份。”
桃花白衣聲音漸漸沉下去,只是這話裡內容,便使得陳遠有些發怔。
自己對桃花白衣的情緒頗為複雜,但又不不得說,其一直幫襯著自己。
雖說冷眼瞧著陳遠被棋道傳承撐爆了身子,但回頭依舊是耐著性子,給陳遠解釋了一切,還修補了身子,釣來了帝尊護道。
這所謂帝尊,莫非就是三重夢魘天鏡面湖裡那位金黃影子吧?
思量到這些,陳遠也是低低嘆了口氣,抬起眼眸,看著那模糊的影子,再問:
“你確定這穹頂之中最厲害的人物,便是那尊者?”
執劍仙也知曉這位天命人的謹慎性子,當下也是回道:
“而今寰宇,八荒帝尊莫名召去了所有的尊者與將魂境大能,卻只留下一眾勘日仙以下仙人,但唯獨這古老崖第六洞的洞主,爐景尊者,卻意外留了下來,便帶著人來奪棋道……不過有你這二道尊者,怕是不出數個回合,便可制敵。”
聽著如此一席話,陳遠也是穩下了心緒,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