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酒!”
陳遠這聲低喝,帶了些許神魂之力。
卻是將這酒館裡一眾看熱鬧的修士震得頭腦發暈,鼻竅滲出血。
連那站在一旁臉色青紅不定的大師姐,也是心神晃盪,神識一陣恍惚。
她許久反應過來,將目光重新聚焦在陳遠身上,心中不由得一驚。
“神魂門的修士?!”
這八荒寰宇中,亦是存在很多修行門道。
譬如星盜只是其一,而如今陳遠這厲害的神魂功夫,顯然是露了山水一角。
可就是因為這麼山水一角,陳遠便被當作了神魂門修士。
不光是蟬玄門大師姐這麼想,酒樓裡的看客修士,皆這麼想。
“原來是神魂門修士,怪不得呢……”
“可就算是神魂門修士,又能如何呢?聽著這聲低喝只是震懾我短暫時間,而神魂門修士常與體修或劍修作伴,本身孱弱,算不得威脅……若只是震懾這點子時間,他甚至都破不開我的防禦……”
“神魂門終是旁門左道罷了,不修自身修神魂,神魂再強也就是讓別人眩暈一陣,沒什麼殺伐手段,終是上不得檯面啊。”
“可是,他不是與這蟬玄門的大師姐作伴嗎?她使的可是飛劍!”
“兩個棒槌罷了……給他暈住,那飛劍都殺不了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卻將大師姐說得有些無地自容,臉色羞紅著,硬著頭皮,扛下來這些嘲諷聲音。
陳遠在一旁並不言語,只是再低喝一聲。
“酒呢!”
轟隆。
酒館裡所有人的腦子都嗡鳴了一下,但也只是嗡鳴了一下。
眾人忙忙內視,發現並無大礙,也都放下了心。
“瞧吧,我就說,神魂門也就這點子伎倆了。”
“是啊,我都快免疫了,他再多喊幾聲。”
“此人若敢入秘境,必然是第一個被屠殺的物件。”
“……”
那大師姐一時間更是下不來臺,想拍著陳遠肩膀示意制止,但卻又不能說。
這個神魂門修士是唯一願意和她作伴入秘境的,若是沒有他,便是連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大師姐也知曉男人心中那點小心思,知道陳遠只是為了在她面前掙一份面子罷了,也便動用兩次神魂震懾,只是這第二次,竟然孱弱到如此地步……
陳遠不說話,只是嘴角都快壓不住了。
他可是下了些猛料啊,只是這些半吊子修士感受不出來,那該怪誰呢?
小二這才反應過來,抱著兩壇酒水,朝著陳遠小跑而來。
“客……客官,是飲‘鳴鐘燒刀’,還是‘花前月下’?”
陳遠也不知這其中有什麼分別,只是兩壇都接過,便走出了小酒樓。
且在那小二手中,赫然出現了兩錠銀子。
小二愣神片刻,也不知手中為何物,嘟囔道:
“吃白食的啊……給的這是玩楞?不給靈石給石頭?”
但轉念一想,這人是什麼所謂的神魂門修士,如今正是秘境開放前一月,搞不好眼前這修士是天外天來客……
想到此處,小二也便不再動了追出去的心思,只是四處張望了下,確認沒人看自己,才將那銀子收了腰包,暗暗想到:
‘機緣來了,既然是天外修士所給,必然有不俗之處,待我回去細細研究……’
陳遠吃了頓霸王酒。
理由是他並不知道這鳳門大陸的貨幣是靈石。
小二腦子長了個瘤。
價值二兩的銀子真給他揣腰包當寶貝了……
自陳遠離開後,那蟬玄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