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也不知曉自己現在究竟是誰。
他說不好,腦子多了很多駁雜又無序的東西,像是悠久的歲月年輪,但卻陰暗而恐怖。
似乎在別的地方生存了無數載。
隱隱約約,以二字牽引。
“大鬼。”
大鬼是什麼?陳遠從來不知,但當那“拠”字訣喊出時候,便迷迷濛濛間,收回了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陳遠悠地想起,自己似乎在幾十年前,亦或是數百萬年前,死過一次,且丟失了三魂之一。
總之,現在的陳遠,瞧著有些許陌生,因為他的氣息,與虎儺身後那鬼面樵夫,甚至有些相仿。
但卻更為深邃和龐大。
虎儺的氣血還在流逝,身上的血窟窿越來越多。
陳遠驀然瞧了她一眼,卻是將虎儺嚇得一怔。
像是遠古神只的注視,卻又安寧而平靜。
陳遠探出手指,輕輕抵住虎儺的腦袋。
“譁——”
虎儺的身後,綻開了一瓣灰白交織的花兒。
像是逆轉了生機,她身上的血窟窿,在無數根白線的縫補之下,很快痊癒。
虎儺驚得雙眼失神,她感受到自己身上燃燒的所有氣血,正在以一種特別的方式迴歸到身體裡。
“你……可以往後站站了。”
陳遠將她牽過,置在身後,再是抬頭看著面前處在一片白中的突兀的鬼面樵夫,陳遠面上浮現出一絲釋然。
“淵中假帝……弒殺一域,罪不可誅。”
樵夫臉色漸地凝重,
“你是何人?!”
陳遠一笑。
“我不:()兩千載紅塵劍,十萬年長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