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爺先不榮了,爺找個地縫先鑽了。”
趙滿城被吊在一旁,啞然失笑,只是笑得悽慘:
“你們兩個為什麼要來送人頭?”
“哎……”徐川低低嘆了一句,“我這不是想救你啊,對了,虎儺呢?”
趙滿城頓了頓,搖頭道:
“我姐她是不會來送人頭的。”
“那可不好說。”
徐川說罷,朝天邊努了努嘴。
趙滿城偏頭,卻見天邊黃沙滾滾,刀影如兵馬,紛至沓來。
一道戴著虎儺面具的女子行在最前,背手而翔,衣衫獵獵。
其身後,跟著一渾身纏繞著刀影的魁梧中年。
青牛童子臉上一喜,道:
“趙堂主將人抓來了?”
不遠處,卻聽那魁梧中年冷地一喝:
“抓你奶奶個腿!”
聽著這答覆,所有圍觀刑場的捕快,便已然明瞭。
虎毒不食子啊……
方才的劫法場只是道開胃菜,現在才是正主。
虎儺率先而至,衣動如雷,指虎覆手,便是近乎爆炸的一拳,結結實實蓋在了那青牛童子臉上。
“砰——”
一聲震響,青牛童子倒飛而出,身形磨地,犁出了數十丈,如小溝壑般。
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誰不知道這青牛童子是衙主的行走,打了他,不就等於打了衙主的臉面嗎?
難道說……
這趙家父女,真要與假帝境的衙主撕破臉皮?
片刻後。
青牛童子艱難地在溝壑中爬起,吐出幾顆後槽牙,摸了摸凹陷的破皮臉頰,冷哼道:
“虎儺好大的威風,我代衙主行走,你卻上來用拳頭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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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霜並不理會,只是輕甩衣袍,淡淡道:
“我管你是誰的行走,我要帶趙滿城走,攔者,死!”
兩名天階捕頭看守,聽到後,忙忙往刑場旁邊一列,伸出手臂,作邀請狀,笑道:
“虎儺大人,您請!”
青牛童子:“……”
他自是不敢再上前,因著那虎儺身後,還站著一個殺氣騰騰的刀尊。
趙霜上前,為趙滿城解了繩索,卻又看徐川爺孫二人,怔道:
“你們怎麼也被抓了?”
“嗷嗷嗷!趙霜姐真帥!”徐小蟲還在那裡吹捧,徐川卻是一嘆,道:
“虎儺,你們今天,真能帶我們走麼?”
趙霜正奇怪徐川為何會說出這麼士氣低迷的話,便是一怔,忙往天幕後看去。
只見在那刀氣滾滾的天穹後,一道大日越來越近。
炙烤所有人。
刀尊眉眼一凝,便見著一個渾身火光肆虐,猶如行走岩漿的人影,緩緩從岩漿中走出。
這股威嚴出現時候,溫度也隨之攀升。
刑場上,八堂之人,便開始接連俯首跪拜。
“恭迎衙主——”
萬人跪拜,卻使得趙霜壓力劇增,雙膝處的衣物已然潰爛。
半空中的刀尊,臉頰上流出冷汗。
那火光裡的身影,陡然出聲,聲音不大,卻如洪鐘作響,令刑臺顫抖:
“趙堂主,你違抗衙令,公然劫法場,莫不是也要犯了?”
一片死寂。
……
崖底。
那詭物屍山越壘越高,陳遠已經殺得雙臂麻木。
但他仍是沒有停下。
說殺穿,便是要殺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