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到嘴的神通?!
……
無盡海。
便是出水的一聲響動,那黑袍重新鼓鼓囊囊起來。
在其大袖之下,多出一道紅色的絲線。
黑袍輕輕一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遮日’神通固然好使,但我這魂體卻無法修行,本體,你得謝謝我為你奪下的這一樁機緣啊……”
那狼頭假帝,卻不知此處光景,只是愣愣地轉頭,看向陳遠,小心翼翼道:
“別打臉可以嗎?”
陳遠抱著雙臂,搖了搖頭,笑道:
“人臉打過無數張,這狗臉倒是第一次,必須打個痛快。”
剎那間。
天大的巴掌已至,帶著燦燦金光,足將這尊假帝,扇得不辨東西。
……
遙遠星海間。
那座飄搖小屋裡,捧著話本,吹著一臺古舊電扇的蓬頭漢子,眼裡透過一絲森然。
但很快又一閃而逝,只是笑著道:
“老鄉好本事。”
……
山間泗水衙。
虎儺今日摘了問事堂一張天字牌,且在午後時分便了解了這大案。
回來交付時候,那問事堂裡,便都又是噤若寒蟬,又是悄悄打量這位凶神惡煞的面具女子。
一天忙罷,回了漸清峰,便是看到一張桌椅落了灰。
虎儺摘下面具,別在腰間,露出一張憔悴面容,緩緩走至那桌旁,清了上頭的灰塵,撣了蛛網,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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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這充滿著歡聲笑語的小院落,如今只剩下自己一人,偶爾留戀,偶爾懷念。
“吧嗒。”
一個翠紅果子跌在了桌上。
頭頂有道醉醺醺的聲音傳來。
“誒,這裡是陳人皇之故居,閒雜人等不可進入。”
虎儺看清了樹上影子,輕輕一笑。
“姐姐也不行嗎?”
“不行!爹來了也不行,看到這張桌子了嗎?這可是當年陳人皇在上頭傳授我棋道聖地!你擅自掃了上面灰塵,豈不是掃了道蘊!”那樹上男子醉著怒道。
虎儺許久不作聲,苦笑了笑。
卻聽到身後有細碎腳步聲傳來,約莫三人。
自是一個身上裹得嚴實的高大漢子,再是兩個穿著夜行衣的老少。
“虎儺聽令!山間泗水衙此後的監察區域,便要擴張到那武神域去!因著偏遠小星域上,出了甚多假帝氣息,恐是淵中來物,吾泗水衙乃秩序之地、護民之地,豈容那等詭物放肆。”高大魁梧的漢子緩聲道:
“十二儺如今只湊齊六位,便於卯時出發,虎儺帶隊,這小小地儺趙滿城,也得隨之做後勤之事!”
那虎儺似乎也辨別了來人身份,心中自想著別的事情,同樣也不想離開這院子,便有些意興闌珊地應下。
“……遵令。”
那魁梧漢子眼裡似乎有著別的神情,頓了片刻,便笑著轉身離開。
另兩個穿著夜行衣的老少,卻走上前,一左一右包圍虎儺,同時聳肩道:
“你可知我們要去何處?”
虎儺面色黯淡,
“不知。”
“有陳人皇的地方呦……”老徐川神情誇張,作了個你懂我懂的表情。
徐小蟲更是纏上虎儺,笑道:
“十三衛徐帝之後,特糾纏衙主,行吾該行之責,前去……護衛人皇!”
虎儺一怔,那樹上的憨傻醉漢,也是一怔。
漸清峰上許久沒有刮過這麼舒適的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