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又告訴於我?!”
“呵呵,這無妨,這無妨。”
山羊鬚老者失笑道:
“這丹藥如今在陳遠手裡,但陳遠如今在的地方……很特殊,特殊到那不周天裡的存在也不敢貿然去搶奪丹藥,自然,也能被陳遠安然服用。”
“可……可這枚丹藥,陳遠知曉這是武神的救命丹藥,他又怎會自私服用?”執劍仙仍是不解。
“那自是簡單,淵裡,與我交好之人,卻有一位,仙風道骨,本事厲害……我將丹藥交付於他之手時,也叮囑過了,千萬不得透露這是武坤給他的丹藥。”山羊徐老者緩緩道。
執劍仙略略沉默,充血的雙眼被秋風吹得酸澀不堪。
他顫抖著抬起手,指向那在鞦韆上如鐘擺晃盪的青年,啞然道:
“那武神,會死嗎?”
山羊鬚老者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他自是甘願做計劃的一環,一身根血凝練于丹,便是服下,立可成帝……只是根血已失,輪迴便也擯棄了他,這一世,他的氣力怕是竭盡,加上先前為陳遠做局,如今已是斷然沒有機會可活了……”
那鞦韆上的青年,雙眸灰暗,沒有神采,嘴巴微微張開,什麼也說不出。
執劍仙用力搓了搓面頰,沙啞開口:
“那武神還有救嗎?”
山羊鬚老者乾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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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化生丹,自是不可能再活了……而那諸天萬界,唯一一枚用五轉大帝根血煉製的無上帝丹,如今只有一枚,陳遠吃了他,縮短修煉歷程,未來便有三成機率救下寰宇部分生靈。”
“而武神吃了,除了恢復五轉大帝修為外,很難再前,而不周天裡那位已然超脫無上……無人可力敵他,只能相信奇蹟。”
“陳遠,就是我們的奇蹟。”
執劍仙點了點頭,斗笠壓得極低。
“明白了,前輩慢走。”
“你這小子重情重義,但我們沒機會了,擁有大義的人,自會在這災難面前付出更多……很不巧,武坤恰是這大義之輩。”
山羊鬚老者揹著琴離開,在梧桐樹葉的簌簌聲中。
花苑裡,鞦韆嘎吱晃盪,宿命成了推動這鞦韆的風。
執劍仙摘下了帽子,放下了斷劍,盤腿坐在鞦韆旁邊,低聲道:
“等你死後,我會為你立碑……當然,我還是希望你能堅持一下,堅持到陳遠回來。”
鞦韆上的青年沒有應答,他空洞的雙眸裡再也映照不出任何人的色彩。
……
棚戶搖搖欲墜,今日的風格外大了。
陳遠盤腿坐在炕上,小腹處隱隱有金光浮現。
若非衣物遮擋,似乎都能看見,他隱藏在布衫下的面板,隱隱有紅色血管散著亮光。
這是根血運轉靈氣,修行的一環。
陳遠面色紅潤,氣息沉穩,似乎比拿到丹藥之前氣息更加渾厚。
小春生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看著陳遠的模樣,不由得心生念頭,便也學著陳遠的樣子,坐立而起,閉目養氣。
不多時,她身上的肌膚開始有紅色細紋浮現,似乎比陳遠還要明顯。
村裡的白天似乎過得很快,在二人沉浸在這種修煉中時,卻不想天色已悄然垂暮。
棚戶的門忘記關閉,油燈還未點起。
暮色下淅淅索索的影子,開始徘徊。
詭物,已然進屋。
:()兩千載紅塵劍,十萬年長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