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
許不應微微一愣,想起素日與蛟夫大帝的關係打點的不錯,便是拱手問道:
“蛟夫前輩,這煉丹也是帝宴的事宜麼?早前在道院遞來的冊子裡,尚未見到有此事項,煩請前輩解惑!”
散修安景抱著雙臂,冷著臉站立一旁,他不管什麼煉不煉丹,他只想奪機緣,參加完帝宴,最好能與十帝搭上關係。
小胖阿慶則心裡鄙夷這許不應,知道這人現在當著萬人的面,對著蛟夫大帝又是點頭又是拱手,又是前輩又是晚輩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關係近似的。
道院另外三人,也大都沉默,只是多少對許不應有些膈應。
許不應的聲音中氣十足,在場萬人都聽得清楚。
議論聲漸小,只剩下竊竊私語之聲,他們都看著蛟夫大帝的下一步指示。
都說是帝宴了,可現在也沒看到什麼宴會,只有天穹中迷迷濛濛的七尊大帝法相,像是看著籠中小雞的主子一般,環伺丹城。
漸地,丹城裡的氣溫緩緩升高,法堂裡的人也已遷走。
“怎麼突然這麼熱,難道真是要煉丹了?”
“不對啊……我咋沒看見丹爐?”
“聞到了嗎?好香!”
眾人一怔,
“什麼香?”
“草藥香!像……像是從我們身上傳出來的!”
萬餘天驕,此刻又驚又疑,只是紛紛撩起自己衣裳,聞著體味。
真像是草藥香!
塔尖上的安景皺著眉頭,下意識地聞了聞自己,卻發現草藥香異常濃郁!
許不應也不管這香那香,只在那誇讚蛟夫大帝乃是真龍云云。
而小胖阿慶,站在塔尖上險些打滑溜下,細看去,卻是兩腿打著擺子。
他雙眸血紅,指著頭顱化蛟的蛟夫大帝,顫抖說道,
“丹!!!他……他!”
由於實在驚恐,阿慶連話也說不完整。
安景立馬反應過來,飛身攙扶住阿慶。
“你想說什麼?”
阿慶牙關打顫,看向安景的臉,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
“丹……是……是我們……”
轟!
晴日雷。
蛟夫大帝的頭顱已獸化,脖子也伸長,戲謔看向周遭。
“諸位天驕,這一年裡,吃到的靈草,吸食過的道蘊,不少吧?”
萬餘天驕還在發懵。
只是越來越熱,便連天穹,似乎都變成了搖滾的熱浪。
“這十帝宴……確實是十帝宴,不過品宴之人……嘿嘿。”蛟夫一笑,蛟首一探,眼如銅鐘瞪大,帶著癲狂,“這品宴之人,卻不是你們吶……”
“大宴開,桌已擺好,就差燒菜了。”
“諸位,能為十帝赴死,已是大造化,放心,你們的家人,白玉京自會妥善處置,你們之後的輪迴,也都能有個好去處。”
蛟夫一席話落,再蠢笨之人,也都反應過來。
便有一外圍天驕,出身微末,不畏豪強,抬手便罵:
“好你個老匹夫,原來是坑蒙我們!所謂宴會,便只是將我們擺成大宴?!去你孃的,老子不幹了!”
天驕有尊者修為,擅體術,身形靈動,幾個晃身,便化流光,往丹城之外衝去。
有心者反應過來,便也要趁亂往外衝,但那蛟夫大帝提前獸化的頭顱,卻派上了用場。
他大口一吸,如風暴眼一般,便是吸力滔天,最先衝出丹城外圍的尊者天驕,便已被其吸入腹中,只剩下血肉咀嚼之聲。
蛟首瞬間吸入百人,便還有天驕往外奔衝,卻是遇一陣法,如焚天妖火,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