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和斂了一下神思,彎腰抱起Alice快步走了過去,然後開啟車後坐的門將Alice放在安全座椅上。
她自己則走到駕駛座將門開啟,面無表情的看著車內一臉疑惑的白灼。
“白灼,我來開車,我要去一個地方。”
“行,但你注意安全。”
白灼一眼就看出了葉曦和不對勁,也沒追問為什麼立即就從駕駛座上下來,坐進了副駕駛座。
葉曦和扣上安全帶發動了車子,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嚴肅,腦子在搜尋對這個城市道路的記憶。
曾經那條熟悉的路,已經在記憶裡變得模糊了起來。
這個季節正是北城最炎熱的時候,剛剛從監獄出來走的那段路葉曦和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因為炎熱而逼出來的汗水。
再加之在監獄內聽見的那些訊息,她的後背也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炎熱。
而且,打溼的衣服此刻貼在後背上很不舒適。
而這份不舒適,全都化成了葉曦和擰得越來越糾結的眉頭,還有那被牙齒咬得越來緊的紅唇。
白灼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葉曦和,有點擔心。
在美國,葉曦和只要情緒上來,都會把自己關進後院裡的暗房中,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恢復正常,還是那個肅靜優雅,時而放縱的葉曦和。
所以,葉曦和情緒失控的時候,不管是她還是蘇琛,都很少見。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白灼的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了。
葉曦和聽見聲音,思緒漸漸的回來了一點,緊抿著的唇也緩緩的鬆開。
她深呼吸,然後再重複,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
“我媽生死未卜,我現在要去找一個人。”
“生死未卜的什麼意思?”白灼驚訝了。
“你知道的,我媽因為精神病才逃脫了死罪,可四年前被翻出來是偽證,我媽已經再次成了等待執行死刑的罪人。”
白灼正要說什麼,餘光掃見後座的Alice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們交流,於是話到嘴邊又停住了。
葉曦和第一次自己開車來槐山的時候,正是她與傅紀年的婚姻出現大問題的時候,那個時候她還車技不好,開得很爛。
現如今,她車技純熟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就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目的。
透過車窗看著外面陽光下璀璨的大廈,葉曦和晃了一下神。五年過去物是人非,這高樓居然還是老樣子,依舊熠熠生輝。
“你跟Alice在這兒等我。”葉曦和留下一句話,開門下車。
大廈樓下的保安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些人,葉曦和掃了一眼那些保安陌生的臉,然後就熟門熟路的走到電梯口,毫不猶豫的按下了直達頂樓的電梯。
大廈樓下,蘭博基尼內。
白灼看著外面的大廈,以及大廈上“鼎恆”那兩個霸氣側漏的標示,有一瞬間皺起了眉頭,楞了一會兒想起了一些過往的事情。
然後她冷笑出聲,拉著Alice的小手,看著外面的大廈喃喃低語。
“寶貝兒,看樣子你爸是個精英吶,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
tang得去的。”
“白媽媽,你在說什麼?”Alice聽不清,大大方方的問了出來。
白灼回過頭,摸摸Alice的腦袋,抿唇笑著:“我說呀,你遺傳了絕好的基因,將來肯定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Alice不明白白灼的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她懵懵懂懂的彷彿知道自己被誇讚了,於是有些羞澀的笑著。
然後天真的問:“像白媽媽和媽媽這樣嗎?”
白灼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