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彥那雙溢滿痛苦與悔恨的眸子裡,漸漸氤氳起一層霧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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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樓下有一男的,在我們家陽臺下面站了好幾個小時了,不會是等你的吧?”
簡夏洗完澡,吹乾頭髮,又看了一會兒電視,準備去睡覺的時候,嚴晚晚突然從陽臺上走進來,撇著嘴問簡夏道。
嚴晚晚雖然沒有面對面對認識過冷彥,但是冷家的長孫,冷氏集團的副總,再怎麼著,在電視報紙上也是見過的。
只不過,現在是晚上,光線昏暗,從下至下,又隔了二十幾米的距離,嚴晚晚自然看不出來,那是冷彥。
簡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沒有立刻回答嚴晚晚的話,而是起身走到了陽臺,想要確認一下,樓下的,是冷彥。
果然,冷彥還站在樓下,身形挺拔,一動不動。
“不會真是等你的吧?!”
“是冷彥。”簡夏並不隱瞞。
“靠!原來是這個渣男。”嚴晚晚直接很不爽地爆了句粗口,然後雙手環胸,睨著簡夏,“你不會打算原諒他,跟他重歸於好吧?”
簡夏看著她,搖搖頭。
“這就對了!”嚴晚晚明媚一笑,勾上簡夏的肩膀,“走,睡覺去,他愛犯賤,就讓他自己賤吧。”
簡夏沒有說什麼,只跟著嚴晚晚,一起回了房間。
“你幹嘛?”見嚴晚晚去掀自己床上的被子,往床上爬,簡夏好奇地問道。
“天氣涼快了,小美人,姐姐給你暖床呀!”
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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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簡夏被一道巨雷驚醒,睜開雙眼,即使隔著窗簾,她仍舊能看到,天空劃過的那一道道道閃電。
想到樓下冷彥可能還沒有走,簡夏立刻就掀開被子,想要去看看。
只不過,她才動了,嚴晚晚便一個翻身過來,像一隻樹懶一樣,長手長腳將她給綁住了。
簡夏微微推了推她,結果沒推動,這傢伙反而抱得更緊了。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轉念想想,其實也對,就算冷彥現在真的還在樓下,那她又能幹什麼?
於是,索性放棄。
暴雨,在電閃雷鳴之後,如約而至,整個下半夜,都在下個不停。
伴隨著暴雨聲,整個下半夜,簡夏都沒有再真正的睡著一秒。
凌晨,當天邊吐出第一抹魚肚白的時候,趁著嚴晚晚起床上廁所的時間,簡夏直接穿著睡裙,跑去了陽臺。
一眼望下去,昨晚上的那個身影,仍舊立刻在原來的地方,彷彿被風吹雨打成了一座雕塑,一動不動,渾身,透得透徹。
簡夏從來都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心底某個柔軟的地方,忽然就這被觸動了。
這麼多年來,冷彥給她的,並非只有傷害,也有關心,也有呵護。
她和冷彥上的是同一所貴族中學,她讀高一的時候,冷彥正好讀高三,雖然在學校裡,冷彥從來都不會告訴別人,簡夏是他們冷家的人,也從來不會和簡夏一起上下學,但是,當她第一次來月經,弄髒了褲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是冷彥跑了過來,將他的外套脫給了她遮住了褲子上的髒物,並且打電話,讓青姨給她送來了姨媽巾和換洗的褲子。
還有一次,學校組織做義工,有條位元犬看到她就撲了過來,當她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也是冷彥突然衝了過來,擋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