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藉機拉攏凌峰,這在當初凌峰給吳鐵山解毒的時候,孫尚禮就有意無意向凌峰投過橄欖枝就能看出來一些端倪。
楊明是這麼想,凌峰也是這麼想,他們一致認為孫尚禮沒有理由要對他們下手,既然孫尚禮把吳氏集團給查封了,說明他和吳鐵山之間的罪證也就都消散於無形,對於吳鐵山尚且如此,他可能為了一個已經死掉的吳鐵山,而給自己惹上麻煩?
“或許是您想的太多了。”凌峰淡淡地道,“孫尚禮的醜惡行徑幾乎路人皆知,只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罷了,他要是想對咱們不利,那我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先生,我知道你的本事,可是素有民不和官斗的說法,這不是沒有道理的,”楊明微皺著眉頭道,“孫尚禮在省裡也有人支援,而且他有直接調動海天所有警力的權力,還可以聯絡到上級,就算先生的本事再大,也無法和整個國家的執法機關抗衡的,更何況官官相護,為了穩定,上級也會傾向於他這個一把手,我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想要搬到這個人民的蛀蟲,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比這黑暗的事情在官場都屢見不鮮,尤其是各種媒體都是為他們服務的,新聞上一報道,再安排幾個證人,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他對付我的目的是什麼呢?我一個無業遊民,而且對政治絲毫不感興趣,跟他沒有任何利害衝突的。”
“可是透過吳鐵山事件,他知道你我的關係並不一般,而且透過曹文華那邊,他也知道你的戶口和身份證都是我給辦的,他是擔心我利用您來對付他。”
“或許他就是想求助我醫好他母親,我覺得這也是人之常情。”
“先生,我太瞭解孫尚禮了,您別看他表面上是翩翩君子的市長、市委書記,其實就是一個人渣、敗類!說他禍國殃民、魚肉百姓一點都不過分,只不過整個海天的公檢法都操控在他和吳鐵山的手中,沒有人能動的了他的,她母親就是看不慣他的行徑,早在二十年前他還是市團委書記的時候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而他的弟弟也根本不與他往來,說他這個人只認名利不認人,所以我認為即使他母親真的病了,他弟弟也未必會告訴他,如今他說他母親來他家裡治病,難道這不可疑嗎?”
“楊市長,”凌峰笑問道,“孫尚禮的這些往事您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嘿嘿……”楊明被凌峰問的竟然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官場嘛,知己知彼總是不會錯的。”
凌峰默然點頭,顯然楊明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老實”,他肯定早就暗中調查過每一名市常委的過往,完全瞭解他們隱藏在虛偽面具下的真實人性。
一個人能做出什麼樣的事,的確跟這個人的為人息息相關,不過凌峰倒是沒鳥孫尚禮,別說是個市委書記,就是省委書記來了,凌峰也未必就給他面子,可要是因為自己而把楊明給牽扯進去,凌峰就覺得不大合適了。
凌峰不管什麼官場的事兒,也不太在意什麼人品不人品、官不官的,只要對他凌峰好,那凌大神醫就認為他不錯。而恰恰楊明就是一個對他還算不錯的人。
“這件事讓我來處理吧,不管他是不是求我給他母親看病,這個孫尚禮我都要跟他周旋周旋,因為他有點讓我不爽!”
“先生,一定要冷靜啊,”
楊明深思熟慮,他可不希望凌峰採用什麼非常手段,那樣的話凌峰不但會讓自己陷入極其被動的局面,而且他也會因為這場暗流而被捲入危險的漩渦當中,他寧可申請辭職,徹底放棄海天勢力團體的一席之地,也不願意被凌峰的衝動行為而導致自己也陷入不可收場的境地,當官這種事兒楊明有自己的觀點,命中有那自然有,命中沒有別強求,不能說一點不在意,但是也不能太在意,否則就會陷入名利的怪圈,讓自己徹底迷失了人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