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間有了點大人的堅毅。竟然讓林次亦有種看到十八歲時的餘榭起的錯覺。
“你餓了嗎?”那滿頭的汗水實在有些讓人難以忽視,林次亦低頭從小揹包裡摸出了一包手帕紙,抽了一片遞給餘榭起。
他接過,仔細清理著自己的臉,含含糊糊地回了個“餓……”
感覺瞬間被這對開啟老夫老妻模式的人遮蔽在外,張亭臺望了望天,林次亦趕緊也遞了一張紙過去,“辛苦了。”
他望了眼餘榭起,對方正滿臉的的迷之微笑。張亭臺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過度腦補甩了出去。
三人往走廊外走去,餘榭起才恍然大悟地拉了下同樣因為無言而走神的林次亦,“這就是我在公司關係最鐵的哥們,張亭臺。”
她側頭看著,比起影片裡的第一印象,張亭臺似乎被養白了點,比餘榭起高些,不笑的時候一張臉很正氣凜然,微笑的時候酒窩就為他添了幾分親和感。
“嗯,……哥哥好?”
聽餘榭起提過張亭臺比他大一歲,餘榭起又比林次亦大一歲,所以她保守地選擇了一個萬無一失的稱謂。
張亭臺看到小姑娘張嘴的瞬間,呵出了嫋嫋的白氣,又因為天寒地凍,聲音有些輕,卻乖覺無比。偏偏餘榭起在林次亦來之後笑得越發傻氣,他由衷生出了一種看弟媳的親切。
“這是我……”
頓了下,餘榭起的聲音詭異地在喉口轉了個彎,才慢吞吞繼續,“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他差點就把青梅竹馬兩個字吐出去了,卻在臨門一腳的時候突然有些羞澀,硬生生改了說辭。
林次亦還是笑眯眯的模樣,有禮貌地點點頭。
張亭臺覺得自己該走了,餘榭起的智商在朝馬裡亞納海溝無限逼近。
“玩的開心啊。”
他在公司門口朝並肩站立的兩人招招手,就朝公交車站踱步而去。
“狗狗,我想先回家洗澡。”
出門被冷風一吹,餘榭起才覺得羽絨服下的衛衣溼漉漉貼在身上的感覺實在難受,他看向林次亦,表情懇切。
“……麻煩精。”
她又被餘榭起那種家狗一般水潤的眼神給俘虜了,無奈地揮揮手,還是氣不過,唸叨了一句,“那你早點說,我就不用從畫室過來了,天氣這麼冷,腳都給我凍得沒知覺了……”
含笑嗯了聲,餘榭起這才覺得長大的好處,小時候她常做的撒嬌抱怨的動作,看在心裡竟然多了其他的感覺。
餘榭起一身清爽地出來時,林次亦有點賴著不想走了,她盯著自己埋在棉拖裡的腳,托腮望著窗外霧濛濛的一片冬景,“好冷啊,不想出門了。”
反正她從小到大都很懶。
“可是我餓了。”
餘榭起皺了下眉,對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很是無奈,正打算朝她走過去。
林次亦突然蹦起來,“走吧走吧,反正是請你,客人為大。”
下樓的時候,林次亦做好了全副武裝,圍巾包住了大半張臉,只留一雙圓圓的眼睛對著餘榭起。
他走在前面,因為無意間的一眼撇到她灰色毛線帽壓到的劉海已經快掃進眼睛裡了,出聲提醒,“你劉海可以剪剪了……”
用戴著手套的手笨拙撥弄了下,林次亦很認可他的話。無奈那幾縷碎髮始終不聽話,她停在了原地,在摘不摘手套之間糾結。
慶成的冬天真是讓多少英雄好漢折腰。
苦著臉,林次亦緩緩抬手,眼前落下了一個陰影,還很溫熱的手指擦過她的眼皮,小心翼翼地把多餘的劉海塞進了毛線帽裡。
林次亦抬頭,有臺階差的兩人身高基本齊平,餘榭起的頭湊了過來,離得極其近,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他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