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懊惱的表情看在齊瀚的眼裡,卻又是另一種可愛,他喜歡得不得了,怎麼也挪不開自己的愛意,於是又吻了上去,這個吻不一樣。剛剛的吻是蜜,現在的吻卻霸道,又細膩。
“流氓!”唐伶想推開他,又被他死死地禁錮在懷,她的一張臉被吻得通紅:“你不是傷員嗎?你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啊?”
這句話才讓齊瀚稍微停下自己的動作,面朝著她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
齊瀚捉著她,靠在了這顆巨大的樹旁,他看著懷裡掙扎不得的女人。心裡的愛意氾濫不清:“我愛你,或許你感覺不出來,但是我真的愛你。”
他的聲音很輕,唐伶聽著這句話,卻分不清他究竟是真是假。
她閉著眼睛,想要相信他,她只覺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荷爾蒙全都凝聚在自己的腦裡……那天臉紅心跳的事情,又不受控制。全都凝聚在了她的心口。
討厭,明明是仇人。
討厭,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為什麼這股愛意就是抹不去!
不自覺之間,唐伶也擁住了他。這時唐伶忽然感覺自己流了些鼻涕。
“討厭。”她抬起手想用袖子擦掉,男人卻一副強忍笑的表情盯著她。
“怎麼了?”唐伶惱羞成怒:“我流鼻涕,你就不喜歡我了啊?你這個騙子!大騙子,還說最喜歡我!”
“傻姑娘,你都在想些什麼?”
“什麼?”
“在想些色色的事情吧。”他眯眼賊賊一笑,手指從她的臉上劃過,抹起了一溜鬚血跡。
奇怪,她的臉上怎麼會有血?
“親愛的。”齊瀚抱著他的珍寶,像是揉貓咪一樣賊賊地笑道:“難道你是對我想入非非了麼?”
“你……你你……”
“你流鼻血了。”
“我……我……”唐伶一時語塞,一張好看的臉又羞得通紅,她垂著腦袋,慌亂地擦鼻血,卻莫名其妙把血擦了一臉。
齊瀚看著好笑,不再捉弄她,從揹包取出了毛巾,再用水浸溼幫唐伶蓋在額頭降溫,然後拍了拍她的腦袋:“放輕鬆。”
唐伶聲音細弱蚊蠅:“我……我才不是因為想奇怪的事情,才會流鼻血。”
瞧這女人這樣子,齊瀚又笑了:“傻瓜。”
“你流鼻血,是缺乏維生素。”他笑,“不是吃了一個月餅乾麼?”
“那……你說我。”唐伶一時激動,“你說我想入非非……你又逗我。”
齊瀚拂開她的一縷頭髮:“這你也信。”
唐伶長時間沒有攝取過新鮮蔬菜,缺乏維生素,所以才導致流血。本來齊瀚準備了許多幹糧,但是唐伶臉色看起來很差,這沼澤地是天然的果園,齊瀚左右看了看,隨後背起了包:“你先留在這兒,我到處去看看。”
“可是……”唐伶還沒說完話,齊瀚便轉身了。
唐伶猶豫地看看四周,聲音低了下去:“可是我害怕……”
沒想到這話剛一落地,齊瀚居然轉回了身。不由分說,拉過唐伶的手。
“你……”唐伶抬頭看著他。
“我帶你先回車裡去。”齊瀚說,“沼澤裡的動物很危險。”
這讓唐伶又起了雞皮疙瘩:“動物,這都有什麼動物?”
她嚇得不行,跟著齊瀚快步找到了車,忙不迭地鑽了進去。齊瀚看得好笑,拍了拍她的臉正要去找食物,唐伶馬上把他的手又捉了回來,一雙眼睛裡晶晶發亮:“會有奇怪的大蛇嗎?”
“傻姑娘。”齊瀚笑。他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個袋子來,在車的周邊撒上了一些粉末:“這東西能暫時防住蛇。”
可唐伶還是害怕,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