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走吧,不然你母后該知道了。”
王天虎從他身後走過來,想摸摸他的頭還是沒敢動手。
元戾剛離開房內便傳來李驍鶴的聲音,“外面天寒,太后不如進來取取暖。”
王天虎也不驚訝,那女人早知道小皇帝回去後會跟原束卿大鬧,小皇帝一怒之下就算不來這天極殿,他也會想辦法將他引來。
至於太后的到來恐怕也在那女人的意料之中,故意讓對方聽到元戾那番話。
“原束卿雖是個強勢的女人,但畢竟是母親,元戾便是她最大的弱點。曉之以理,不如動之於情。先讓她愧疚,再讓她感動,事半功倍。”那女人如是說。
話音剛落,原束卿便從殿門外走了進來,眼圈微紅,但卻保持著北疆太后的威嚴,步伐沉穩地走了進來。
越過王天虎,原束卿推開門在看到坐在窗邊逗鳥的李驍鶴時開口便是一句。
“你要什麼?”
“喬王。”李驍鶴頭也不抬地回了句,“放心,會留他一命。”
原束卿站在原地沒動,她很後悔,後悔當年那麼輕易許下了那個諾言,引來了眼前這個煞星。
“我如何能信你?”
“太后問出這句話時就該明白,你沒的選。”李驍鶴忽然展顏一笑,半撐起下巴,看向原束卿。
“太后,太后,你如今不再只是原家的大小姐,而是北疆的太后,是元戾的母后。喬王的野心你早就知曉,他能忍的了幾時?他真的能安心等著元戾長大安穩地坐他的皇位?你在僥倖什麼?”
原束卿被問的啞口無言,李驍鶴的話直直地刺進了她的心裡,在她心裡的確是存著一絲僥倖的,不僅僅是因為忌憚喬王黨派的勢力。
“他說過……”下面的話原束卿自己也說不出來了,她是最瞭解元華的人,也最瞭解他的野心有多大,心有多麼狠,一如當初她嫁人後他的絕情。
“你自己都不信。”李驍鶴的忽然笑意失去,身子猛的一顫,隨即迅速轉過身子去。
然而即使她的動作夠快也讓原束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受傷了?”
原束卿心中帶著一絲期待和喜悅,想來也是,五年前在亡者谷發生的那件事她雖沒有參與,但也知道是何等慘烈。
七國各方勢力聯手,就連堂堂前地靈衛的首領龍鱗都受李驍鶴牽連而死去,她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失蹤了五年後居然出現在大荒山脈的一口棺材裡,既然是棺材,那麼也的確是死了一遭吧?
“太后要試試麼?”李驍鶴話畢,撐著下巴的手忽然狠狠一握。
一道白光忽然閃過,下一刻原束卿就聽到了天極殿外一聲淒厲的慘叫。
李驍鶴白皙的手腕一轉,手心向下,幾滴血便從掌心滴了下來,涼涼地聲音響起。
“心頭血,太后能認得出是御前暗衛的哪一個嗎?”
原束卿立在當場覺得腳底發寒,身後金緒和王天虎扭扭大大地跑進來。
“老子說了不能進就是不能進!”
“太后!御前暗衛忽然……啊!”
“當老子的話放屁啊!”
“吵死了。”李驍鶴一眼瞥過去,王天虎揮過去一拳後立刻不動了。
金緒擦了一臉鼻血,恨惡狠狠地瞪著他。
“太后忘了我師從何處了嗎?”李驍鶴偏過臉去,似乎是不想看到那血,丹朱也嫌惡地跳到了一邊。
李驍鶴這一說房間忽然靜了下來,三人都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師從何處啊?”王天虎楞楞地問,他還真不知道這女人師從何處。
金緒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心裡卻是驚訝竟連這女人的侍衛都不知道她的來歷。
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