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初來滄瀾大陸,有幸遇到了白襲和唐茗他們。
掀開裹在身上的破布,露出了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猙獰的傷口,以及那詭異的銀色血液,她苦笑了下,若是李公鬱在的話她還不知道怎麼解釋。
雙手結印,她盤坐的地面上突然出現無數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圖案,相互糾纏成一個直徑五公尺的圓形法陣,白芒微閃將她包圍在中間。
這片茂密的叢林盈滿了點點閃爍的白光,像無數個靈動的小精靈般紛紛湧入那道陣法內,然後飛入李驍鶴的體內。
隨著白光的滲入,她身上的傷口慢慢恢復了原樣,只剩下了淡淡的銀色的血液。
半個時辰不到,李驍鶴感覺到李公鬱回來後便睜開眼動了動,才發現這次是真的傷狠了,果然掠奪那些不屬於自己的生源還是有點勉強,體內暴動的源雖然都歸於了丹田處,但身體還是不怎麼靈活。
“挺快的。”李驍鶴轉過頭去,發現李公鬱不僅換了套粗布衣服,還戴了一個行走江湖的人的斗笠,將那塊刺青遮了起來。
旁邊李公鬱見她還盤坐在地上眉頭一皺,上前向她伸出了手。
“趕緊起來,地上溼。”
李驍鶴一怔,忽然就想到了白襲,出神了好一會兒後拉住他的手扶著樹站了起來。
“謝謝。”
李公鬱見她站起來才發現她將那塊破布扔了,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口居然都癒合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不對,我明明看見你……怎麼可能……”
李驍鶴抿了抿嘴沒說話,接過他手上的衣物笑笑地看著他。
李公鬱被她笑的臉發紅,這才注意到她一身肌膚都裸露大半,而自己竟然還盯著人家換衣服。
“對對不起!”
說完他立刻轉過身子,小跑到不遠處的一棵樹後面躲著了。
李驍鶴無奈搖搖頭,其實自己也不過是露了個肩膀小腿什麼的,也不知是古人太保守還是這人太純情。
由於身體還不太靈活,她只能半扶半靠著樹幹換了衣服,忙活了許久才馬馬虎虎地換完。
她有些疲憊地靠在樹上,眼神帶著掩不住的悲哀,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在見到白襲後,她居然又淪落到了這種地步,甚至比之前從大荒山脈裡走出來時還要慘,畢竟之前還能走路不是嗎?
李公鬱等了許多身後都沒動靜,糾結半天怕她暈倒在地上,畢竟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正好讓他看到了那個一臉淡然的女子半倚著樹幹,仰頭看著天空的姿勢,李公鬱是個粗人,但他此刻卻體會到了一種名為悲涼孤寂的感覺。
忽然李驍鶴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來對他勾了勾手。
“麻煩過來扶我一把,可好?”
“嗯。”李公鬱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凝重。
“我要回去救我的同伴,你……要跟著我嗎?”
李驍鶴覺得這感覺有些奇妙,因為不管是在五年前,還是五年後走出大荒山脈,都是別人跟著她走,包括白襲也是循著蹤跡追尋著她的腳步,如今這個人竟然問她要不要跟著他,看來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個弱女子。
“無妨,我現在身受重傷,又被人追殺,只能依靠你了。”
李驍鶴說的半真半假,她也料到了這人會回去救他的同伴。而她這邊又剛毀了白殿,這時候未泱估計也到了,扶風是暫時不能回去了,至於天傾,她本來也是要去的。
畢竟,在找出幕後真兇前,她最大的仇人就在天傾啊……
聽到她被人追殺李公鬱神色微變,停下腳步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問道,“你被什麼人追殺?”
“怎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