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襲神色凝重,“沒錯,整個天傾最可怕的不是鳳皎,也不是女帝鳳繆,而是那位昭言國師。”
要知道天曜軍大多呦奴隸組成,關鍵就在於民心所向,憑著對天傾皇室的一股恨意,若他們見死不救,到時必定人心渙散,對他們感到心寒,若天傾皇室再加一把火,後患無窮。
“不愧是國師。”
章丘一臉頹敗地感嘆了一句,然後充滿期待地看向李驍鶴,“李姑娘,你看……”
“我知道了,容我想想,明早再給你答案,另外你們自己也要商議一番,召集所有頭領,不要隱瞞。”
李驍鶴說完也沒管他們急切的表情,直接和白襲離開了。
自拜堂成親後二人的房間便並在了一起,而之前白襲住的那間房則被另一個不速之客佔據了。
二人一踏進房間就對上了宮長燕審視的眼神,“遇到麻煩了?”
說完眼神便落到了李驍鶴手裡的那封信上了,但李驍鶴顯然沒什麼心情與她鬥嘴,與白襲打了聲招呼便進了內室。
留下宮長燕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淡淡地倒了杯茶遞過去,“師兄你確定你的太子妃不再換個更賢淑的嗎?”
白襲無奈一笑,坐在她旁邊飲茶,“行了,她心情不好,你別招她了。”
宮長燕不以為然地別過眼去,垂眸自顧自地飲茶。
須臾後她放下茶杯,淡然開口問道,“適才我聽聞天傾皇室來下旨了,可是那位國師有動作了?”
白襲神色凝重,“沒錯,整個天傾最可怕的不是鳳皎,也不是女帝鳳繆,而是那位昭言國師。”
第四百二十八章 在乎什麼
國師昭言是個怎樣的人?
這個問題問白襲李公鬱任何一個人得到的答案或許都是差不多的,但若是問李驍鶴的話,卻是完全不一樣。
在真正見到昭言之前李驍鶴的印象就是一個類似傳說中的人物的感覺,心裡還有點兒佩服。因為當時的她還太弱小,完全被鳳皎碾壓,可就是鳳皎那樣一個狂傲的不可一世的皇女,卻處處顧忌著一個國師,那時候她就對這個神秘的國師產生了那麼一些莫名的崇拜敬仰。
到後來從兒衫那裡知道了這位國師對自己超乎尋常的關注與幫助,甚至因為自己的假死不惜要廢了鳳皎的皇女之位,她的心裡除了震驚惶恐之外還有著不可否認的竊喜。
這樣優秀的像神一樣的人,自己一直仰望著的人,居然如此關注自己,幫助自己,讓她受寵若驚。
真正見到真人的時候李驍鶴又驚訝又是覺得果然如此,真的就像一個出塵脫俗的仙一樣。第一眼的印象讓她想到了莫留山上的龍瑤長老,但之後的相處她便知道這二人是不一樣的。
這個出塵脫俗的像幽蘭的女子,總是帶著一股莫名的悲哀,那雙空洞無物的眼明明什麼也看不到,卻又像看遍了世間之物,看透了悲歡離合。
人因欲而生,人因情而活,因此才有愛恨離別,貪嗔痴恨,但昭言的眼裡看著就像什麼也沒有的,但李驍鶴卻覺得她一定是有什麼在乎的,至於是什麼,她不知道。
“那樣的人,為什麼對奴隸會如此殘忍呢?”
白襲一踏進房間便聽到了這麼一句,抬頭便看到靠坐在窗前的書桌上的李驍鶴。
他走過去看到她的手上還拿著一封拆開的信,便笑著回道,“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有其目的,而其目的終究離不開她所在乎的東西。”
“那麼她在乎的是什麼呢?”李驍鶴目光迷茫地看著窗外,那裡丹朱正在天空盤旋著,不知道在玩什麼。
白襲知道她並非需要一個答案,只是有些迷茫,看來那封信的內容給了她一些震撼。
他拿過信展開一看,雙瞳微縮,隨即目光